陰森濕冷的日軍秘密監獄內,宋秋靈與胡崢嶸正在攀談。
“我想不通的是,當年涉事之人如此之多,他為何單單抓了你?”宋秋靈繼續問道。
“他給我定的罪,比他們都嚴重!”胡崢嶸捂嘴咳了咳。
“什麼罪?”
“小姐可曾聽說過——小夜鶯?”
宋秋靈腦袋一嗡。
果然,她猜的沒錯,十年前的慘案,一定是與“小夜鶯”有關,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與巡捕房的人說,是我殺了小夜鶯。小夜鶯可是當年上海的名人,殺了她,自然不免牢獄之災,還要被砍頭。當年,小夜鶯是前朝一位貝勒的相好,又有了一個兒子,但是由於出生貧賤,又是戲子出身,遭到愛新覺羅皇室家族的反對,無法明媒正娶,被母親以不忠不孝之最軟禁在家。於是這對母子跟著北平的戲班子徒步回到上海另謀生計,由於上海事態複雜,梨園師父又年長病逝,一行人樹倒猢猻散,各自奔流,哪知小夜鶯去的凝香隔,正是關鶴然的老巢,不料發現了他的秘密,才被殺人滅口。”
“你所說的貝勒,可是叫愛新覺羅載洵?”
“正是,他曾任海軍大臣,後來不同意加入日軍偽滿州,卸任回鄉,自此兩耳不聞窗外事。”
“那民間流傳的那批軍火……”
“或許是他當年打江山,自己為後人留下的財富吧!可惜,他兒子無福消受。”
“此話怎講?”
“你不知道當年屠殺的那些男童,都是因為年紀、麵相、身型與小夜鶯的兒子相仿嗎?”
“啊……”宋秋靈倒吸了一口氣,聲音有點顫抖,“這麼說,關鶴然要殺的,其實是小夜鶯的兒子?那些孩子都是枉死的?”
胡崢嶸低下頭無奈地點了點,嘴裏擠出一句憤怒。
“就是不得而知,為何他會連孩子也趕盡殺絕!”
可是……
宋秋靈鬱悶不解,既然十年前,關鶴然如此想置高景馳於死地,如今高景馳為何又要如此不怕死地跟著他,為他做事情呢?為了報殺母之仇?可是,關鶴然身邊禁衛森嚴,連見個麵都會被搜身,想殺他?怎麼能如此簡單?
啊,對了,高景馳據說在給他找那批軍火寶藏!難不成就是用這個牽製他?
可是,高景馳怎麼會有這批寶藏的地圖呢?既然他不被家門所認可,怎麼又回繼承父親的寶藏遺產?
“不說了,得趕緊想辦法逃出去!”宋秋靈急急忙忙說道。
“逃不出去的!”胡崢嶸斬釘截鐵。
“不,一定會有辦法!隻要想辦法聯係到高景馳,他一定有辦法會就我們出去!”
“高景馳?”
“哦……”宋秋靈愣了愣,“是我一個朋友——對了,您之前說,會教他們賭博,他們可是信你?”
“嗯,有幾個倒是關係處的不錯,贏了錢偶爾還會幫我跑跑腿買點什麼。”
“這就好辦了!”宋秋靈心裏突然有了主意,“倘若你能搞定他們,我就有辦法給外麵的人送信!”
“這要是被發現了……”胡崢嶸心頭一熱。
“放心,我有把握!”宋秋靈看著監獄高牆上的鐵窗,信心十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