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神穀塚介麵色鐵青,毫無方才的傲慢與自負。他愣愣得呆在方桌前,手裏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高景馳似乎能夠聽見那吱吱作響的聲音。
方才高景馳附耳竊語的那一番話,讓神穀塚介驚魂未定,這個驚天的秘密,這十多年來他第一次才發現,先不說真假,這個事情他是一定要求證的。
“過來!”他如狼似虎般的眼睛空洞的看著大殿發亮的地板,向身邊的一個親信揮了揮手,示意他俯身過來。
親信趕緊側身靠過來,湊過耳朵傾聽,然後點點頭,立刻跑了出去。
神穀塚介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望向大街上站著的麵無懼色的高景馳,心裏猶豫著。
“你的條件果真如此簡單?”神穀塚介心有餘悸,覺得著實摸不清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言行舉止與想法,全然不像他認識的所有普通人。甚至超越過他的一些謀士,眼神裏散發出的是機智、果斷與深藏不漏。
“果真。”他淡定自若地笑了笑。
“好,我答應你。”神穀塚介猶豫了幾秒鍾,開了口,“你可以帶走那個女人,但是我隻給你五天時間,若五天之內,你找不到證據,並且如你所言,不能將碼頭商貿公司虧損的那筆錢以三倍的利潤填補回來,你和那個女人就得同歸於盡!”
“沒問題。”高景馳自信滿滿得點了點頭。
烈日下,監獄長正氣呼呼的,帶著一群囚犯往監獄方向走。
囚犯被戴著手銬腳鐐,排成一排。身邊數十個持槍荷彈的日本兵時不時暴力得捅一捅毫無力氣,拖遝著身體的囚犯們。
胡崢嶸瞄了瞄身邊慢慢靠近的那個日本兵,他左顧右盼,慢慢靠近他和宋秋靈。
“你是宋秋靈?”他環顧四周,故意避開其他人的視線,湊到宋秋靈耳邊,用極其不標準的中文低聲問到。
宋秋靈的半邊臉上依舊火辣辣的疼,他的主動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嗯。”她點了點頭。
“你就是那個紅寶齋的老板娘?”他再一次詢問。
“嗯。”
“你可知道藏寶圖的下落?”他興奮的眼裏直直放著光芒。
宋秋靈愣了愣,楊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搖了搖頭。
“你在騙我!”他有些生氣,一著急說出來的中文就更加不標準了,但他努力的壓製自己的怒火,“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裏!”
“我為何要與你說這個?”宋秋靈瞪了瞪他。
那個小兵有些尷尬,並未想好怎麼回答。
“難不成你要幫我逃出這裏嗎?”她咧嘴笑著,開了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
日本小兵好像腦中閃過了一個燈泡,這個問題他之前想都不敢想,可是麵對眼前這個女人身後的利益鏈條,他心裏癢癢的。
“如果我可以呢?”他咬了咬牙,左顧右盼,看上去一幅十分害怕的樣子。
“哦?”
“我每天出入監獄內外,這裏麵路每條路我都十分熟悉,別看這裏禁衛森嚴,卻有一個秘密通道可以逃出去。”他自鳴得意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