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崢嶸”被帶進大殿的時候,高景馳心裏一顫。
這個人為何如此眼熟?他眯眼仔細一看。
啊!他是……胡崢嶸?
他,他不是死了嗎?
怎麼會……?
“胡崢嶸”被帶進來跪在大殿上等候審問,蓬頭垢麵,衣衫不整,臭氣熏天。
神穀塚介嫌棄地退避到了自己方桌的座位上坐下來。
“你是住在宋秋靈旁邊的那個犯人?”他問了問。
“將軍……鄙人不知,您口中的……宋秋靈是何人……”他聲音沙啞著。
“就是你隔壁牢房裏,今日出逃的女囚犯!”監獄長跪在一側不耐煩地搶答。
“你給我閉嘴!”神穀塚介怕他話裏有話,讓他退避到遠處跪著。
“哦……”胡崢嶸裝作思考狀,“是的,小的是在一個女犯人的隔壁,之前還與她有過幾番對話。”
“你可看到她是被誰帶出去的?”神穀塚介開門見山地盤問道。
“這個……小的倒是沒見到,不過……”
“不過什麼?別賣關子!”
“不過,早上倒是聽到過一些奇怪的話。”
“什麼話?”
“他們說的太輕,我沒怎麼聽清,怕有差池,會錯怪……”
“聽到什麼就說什麼!哪有這麼多廢話!”
“好好……今天早上,監獄長準備帶我們所有犯人出去,好像是盤問什麼手表的事情,然後就在我隔壁的牢房邊和另一個長官說話……”
“說了什麼?”
“好像是,這個女人……關爺要弄走之類的話。”
神穀塚介心裏一驚,高景馳也一樣,他為何會說這種話?難不成……?
“你——確——定?”神穀塚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再也坐不住了。
“放屁!你這個該死的東西!胡說什麼?我何時說過這種話?”監獄長用日語憤怒地指著遠處的胡崢嶸怒吼。
“一個毫不知情的犯人!為何會冤枉你?”神穀塚介皺著眉頭反問。
“我真的沒說過啊將軍!”他百口莫辯。
“他還說了什麼?”
胡崢嶸假裝思索。
“好像,還說……待會就弄出去之類的,將軍,隻言片語,小的真的沒聽清楚!”
神穀塚介沒有在說話,這一瞬間,他似乎相信了高景馳的所言。
關鶴然,究竟在搞什麼鬼?把她送進來,自己又搞出去?為何不名正言順帶走?要讓人將她偷偷送出去?
就憑這幾個人的說辭,難道就相信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忠將有二心?
可是,除了他,誰還有這麼大本事從自己的軍隊把人弄走?
“你血口噴人!!”監獄長拚命大叫。
“來人啊!把他的嘴給我堵上!”神穀塚介有些不耐煩。
於是,有個士兵上前,拿抹布塞進他的嘴裏,並把他的手捆了起來。
這下,他也動彈不得。
“你繼續說!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訴我!我保你安全!”
“今早的事情,就是如此。至於這個女犯人,小的之前與她有過幾次對話。”胡崢嶸慢悠悠地說,“她說,她是帶著任務來的,並不是囚犯,她說,有人讓她進來找機會殺掉一個人,至於殺誰,她沒說。”
“殺人?”神穀塚介好奇道,“她怎麼殺人?”
“好像,她說,那個讓她進來的人給了她一把手槍……哦,她還給我看過那支手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