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昊點頭,小桃說的不錯,就算硬碰硬,他也不怕。
今兒出門時發現,小白府四周多了許多高手,他們紛紛隱於暗中,密切注意著小白府的動向,他大約探了探,高手分為兩撥人,一撥明顯是西單國的人,另一撥,他猜是元衛風派來的,這也是他之前便猜到的結果,北宮赫入京並非光明正大的來,元衛風自然也隻能裝傻不知,但又怕北宮赫暗中使壞,派些高手前來護院,倒也算合理的安排。
有了這些大內高手的守護,白文昊這才敢放著北宮赫在府裏,他回白府看望父親。
“小桃,幹脆這樣,你這幾天就別回去了,別人我信不過,你住下多陪在妙音身邊,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你看如何?”
小桃眉眼一亮,立即點頭:“這也是我的意思,偏妙音那倔脾氣不肯我住下,非催著我回去,現在有你這話,我便打定主意不回了,你一會派人捎個信去給平之就行。”
誰知王平之得了白文昊的手信後,立馬便收拾了兩個包袱衝到小白府,也嚷嚷著要住下,說啥媳婦在哪他就在哪。
哈,當誰不知道,他早就想住時小白府,好跟在妙音後頭多學些醫術。
在之後的日子裏,無論北宮赫如何逛園子,都再未遇見妙音,秋千架上落滿枯葉,風越發的淒涼,就如同他此時的心情,堂堂一國之君,為了一個女人不遠千裏追到這異國他鄉,為了一個女人他不惜以命相博,他做了這麼多,在那女人眼中,卻連狗屁都不如。
他知道再住下去,他也同樣見不到她,不如再做別的打算,無須在此浪費時間。
於是,北宮赫悄悄的走了,就如同他悄悄的來。
次日,北宮赫以一國之君的身份入宮,兩君相見,自對方眼中,仿佛皆看見了那濃重的火藥味。
禦清宮中除去崔公公再無他人,元衛風也不拐彎,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的目的我很清楚,不過,怕是要令你失望了。”
北宮赫俊眉微皺,不悅道:“不過是一個醫女,你堂堂元國皇帝,難道要以一個小小醫女的命,去換元國邊界萬千子民的性命?”
元衛風冷哼:“不過一個小小醫女,又如何值得你堂堂西單君王遠追千裏,入這萬分危險的元宮要人。”
北宮赫看著表情冷凝的元衛風,突然失笑道:“莫非元皇你也對莫妙音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
元衛風也不否認,他從不認為自己喜歡一個女人有什麼錯,也絕不會隱藏自己的感情,更不會再為了自己的感情而去強迫別人,喜歡一個人,是他自己的事,與別人無幹。
“沒錯,我喜歡莫妙音,喜歡她很久很久了,隻可惜,我和你一樣,都晚了一步,早在我認識她之前,她便與白文昊互相愛慕,且私訂終身。”
“縱然你是皇帝,擁有元國所有的女人的皇帝,也無法得到她?”北宮赫挑眉,滿臉的不可置信。
“妙音不在乎我是誰,當然也不會在乎你是誰,她隻做她認為對的事,隻喜歡她喜歡的人,這一點,不會因為錢權而改變,所以,死心吧,她不屬我,也不會屬於你。”元衛風歎道,站在自己的角度,真誠的勸說著北宮赫。
北宮赫卻搖頭:“不,我不讚同你的說法,既然喜歡,就要得到,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得到。”
“那怕隻能得到一具軀殼?”元衛風冷笑,眸光充滿諷刺。
隻能得到一具軀殼?北宮赫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在他看來,得到便是得到。
可現在,他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若他強行帶走莫妙音,而莫妙音的心裏卻住著另一個男人,他永遠都無法得到她的心,不就是隻得到一具軀殼嗎?
若在從前,他一定會毫不在乎,因為他真的不在乎。
可他現在想得到莫妙音,無論是她的軀殼,還是她的真心。
殿內陷入沉默,氣氛仿佛一瞬降至冰點。
一個小太監輕手輕腳的進入內殿,小心的走到崔公公身邊細聲細語說了些什麼。
崔公公掃了北宮赫一眼,又走到元衛風身側,在元衛風耳畔細語了幾句。
元衛風同樣挑眉掃了北宮赫一眼,表情莫測。
頓了數息,元衛風似乎已經組織好語言,朝著北宮赫道:“你離開西單這麼久,怕是還不知道,西單郡南發了大水,死傷無可計數,大批難民湧入郡南城,城主閉門不開,難民便在城外聚集,有人餓死路邊,有人翻入圍強,衝入城內掠奪食物,聽說,已經有瘟疫開始蔓延,北宮赫,你還有心思在這裏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