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排長,老鄧同誌,你們倆這次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醒過來的老牛同誌了,害得我的屁股到現在都還疼著呢。
“你們兩位老同誌也太不講義氣了,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周海慧在我的屁股上紮針,也不知道上前阻攔一下。哎呦,哎呦,我的屁股喲。”
趴在床鋪上的孫磊,一邊扭過頭去,麵朝著坐在床邊上的劉三順和鄧三水他們兩個人翻白眼,一邊齜牙咧嘴著抱怨了一番道。
坐在床邊的劉三順和鄧三水都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慘叫連連的孫磊,他們兩個人的臉頰上寫滿了無可奈何的表情,俱都暗自覺得這是你跟周海慧你們兩個人的私人恩怨,跟我們倆又毛關係啊。
不過呢,看著孫磊一聲聲“哎呦”地吃痛,卻讓作為排長的劉三順覺得於心不忍,在輕歎了一口氣後,好言好語地安慰了他一番道:“孫磊同誌啊,當時我跟老鄧我們兩個人雖然都待在現場,可是,你看看我倆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有心幫你卻也無能為力不是麼。”
聽完排長劉三順說的話,孫磊又打量了他跟鄧三水一眼,覺得他們倆現在都屬於“傷殘人士”,兩個人的胳膊和腿上都帶著厚厚的繃帶,完全喪失了戰鬥力,讓他們幫忙也顯得不太現實,他隻能夠是自認倒黴了。
看到孫磊那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坐在創編了另外一側的鄧三水,在趕緊忙不迭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開導了一番道:“我說,孫磊同誌啊,雖然,周醫生給你打針的時候,把你的屁股給紮疼了,但是,這個事兒也不能夠全怪她嘛。
“你想想看,人家周醫生的哥哥周海洋同誌,是咱們尖刀連三連的戰士,被分配到了咱們一排,還跟咱們兩個人待在一個班。這幾場戰鬥打下來,咱們一班共計十個人,最後落下了隻有你和我,還有牛鐵柱三個人而已。
“而且吧,我跟牛鐵柱現在都是身負重傷,而唯獨你小子身上隻是受了幾處皮外傷而已,現在恢複的也差不多了。人家周醫生的哥哥周海洋同誌可是壯烈犧牲了,她有那麼一點兒小情緒,發泄在你身上那不是情有可原的嘛。”
起初,孫磊對於排長劉三順安慰他的話,還是能夠聽得進去的,現在,聽了鄧三水開導他的話,他卻是一句也聽不進去,立馬就對此感到不樂意了。
這不,隻待鄧三水的話音剛一落,孫磊很是不服氣地進行了反駁:“我說,老鄧同誌啊,有你這麼開導人的麼。你這是巴不得我跟你和牛班長一樣身負重傷,或者是直接在戰鬥中掛掉了是吧,你說的這話我咋那麼不愛聽呢。
“正是因為我隻是受了輕傷,周醫生就拿著那麼粗的針頭,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紮了沒有五分鍾也有三分鍾的時間,現在我的屁股紮針的地方都還腫著呢,我這就叫活該了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對於孫磊的反駁,鄧三水覺得看來他必須拿出來殺手鐧才行,不然的話,還真是治不服這個倔脾氣的臭小子。
思忖至此,鄧三水就義正言辭地對孫磊說道:“孫磊同誌,對於你的這番說辭,我作為一個老同誌要對你提出嚴厲地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