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小莫憤怒地掛斷了電話，他抬眼看到吧台上的畫像，感覺到全身的血都湧了上來。看來現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雖然知道遲早會挑起這件事，但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快。
漢小莫甩門衝了出去，將車速達到最大馬力，這個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了，沒有這樣勤快的交警還在執勤，馬路上也很少有人，簡直就是一個賽車場。
一個小時候，漢小莫出現在一座偌大的房屋麵前，這裏的燈光依舊是亮著的，連門都沒有上鎖，漢小莫推門進去，站在門口的燈光下，屋中的人卻沒有驚奇的表情。
“進來吧。”此時屋中，也隻有一位老人，精神卻很矍鑠，說話的聲音也很洪亮。
漢小莫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叫了一聲“爺爺。”但是老人的嘴裏卻發出一聲輕輕的“哼”。
兩個人互相都沒有看著對方。漢小莫起身倒了一杯水，一路上的飆車嗓子都要冒煙了。但是漢小莫剛剛將水杯放在嘴邊就立馬控製不了心情，說：“爺爺，我不能接受你用這種方法。”
老人早就知道漢小莫今天一定會出現的，在商場這麼多年，早就看透了很多事情，漢小莫當年就是自己的影子，老人在幾個孫子中也最看中的就是漢小莫，但是漢小莫一點都不領情，從大學開始就一直選擇和老人背離的方向，另外一個哥哥漢聲和弟弟漢宇都出國留學上了商貿專業。
但是漢小莫卻對化學產生了興趣，堅持要上化學專業，最後去了一個三線城市上了普通大學。
但是老人的直覺依舊對漢小莫抱有非常大的希望，他希望畢業之後，漢小莫盡快回到家裏的公司工作，老人也好在還有能力的時候將家族事業交給漢小莫。隻是漢小莫再一次做出了讓老人鎮靜的決定，他居然自己從學校就選擇了應聘，到了和家族相對的一個公司上班。
老人這一次是徹底不能接受了，漢小莫便再也沒有回家了。
老人也慢慢端起了手中的紫砂壺，深深吸了一口茶，說：“我的方式還輪不到你來教我。”
含小莫也激動了，提高了聲量說：“但是爺爺采取的是非法競爭，到時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老人笑了，眼神中有很多歲月沉澱下來的東西，說：“你放心，競爭是商業間的調味劑，如果沒有競爭，整個市場就是一團死水，誰都得不到好處。”
漢小莫向前跨了一步，他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現在爺爺采取的是打擦邊球的方式，或許，在追究責任的時候，爺爺確實是可以逃脫責任，因為業務部總經理屬於被葛寧開除的，自然是開除了就有從新擇業的權利，到了爺爺的公司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而之前，業務部總經理的經驗都是全憑他自己的能力掌握了，也沒有涉及到商業信息的泄露。
但是，漢小莫知道，業務部總經理現在到爺爺的公司，葛寧就一定會看著到底到時候會有什麼破綻，一旦被發現了也產品上稍微有些雷同，就會讓葛寧抓住把柄，到時候就算是法律上相安無事，也會在輿論上達到一定的衝擊作用。
隻是，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不容許漢小莫說這樣多，他終於體會到了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