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扶起太史平,口中忙道:“雲英多慮了,你非我所屬,何來責罰一說,況今日我確有取巧之處,不若今日以平局論如何?”
太史平方要張口說什麼,不過眼睛一轉,卻又閉口不言,算是默許了林宇的提議。
此事就此作罷,眾人方要回城,林宇卻又轉身對水舞陽道:“水都尉,今日之事你亦有不當之處!”
“主公,此事於我何幹,卻是令末將糊塗了,還望明示!”
林宇突然冒出的話令水舞陽很是愕然,這又從何說起!真是無妄之災。
“水都尉,方才我曾問過你可是認為不公,其實我知道,你們都認為確是我之不對,然你作為軍中最高主官,卻不敢講明。太史兄弟二人乃新人,尚情有可原,你卻是大為不該。”
“是,末將知錯了!”
“恩,念在初犯,不予責罰,須謹記在心,若再有類似之事,你當仗理直言。無論對錯與否,皆有功無過。”
“是,末將曉得。”
林宇倒不是真訓斥水舞陽,隻是借機敲打一番,有道是兼聽則明,若是明知他有錯在前,部下卻不道破,日後終將釀至大禍,林宇又不是聖人,此舉也是為防患於未然。
今日林宇的心情不錯,比試之機給軍兵們特別是幾位將官上了一課,同時也算折服了熟讀兵書的太史平,雖說有些勝之不武,而且結果也按平局論,沒能借機賺太史平加入自己麾下。不過目的也算達到一半,至少令對方表麵上折服,也許會為日後打下基礎也未可知。
眾人說說笑笑回了城內校軍場,太史平則是跟隨在後不發一語,他兩位哥哥知其頗受打擊,也沒有與其說話,讓其自己慢慢回味。
校軍場內有水舞陽等人負責,天色將近黃昏,林宇在此無事,遂回返林府,而太史平卻言明有事欲與林宇相商,一並跟隨林宇回了林府。林府與校軍場相距不過數百米,幾分鍾轉瞬即到。
進到會客廳,林宇命水牛打兩盆水,拿兩塊毛巾。方才雖說沒有快跑,但畢竟此時天氣轉暖,小跑個五裏地,多少也算出了一身細汗,不擦拭一下很難受。林宇還好些,太史平就慘了些,他可是全力奔行的,想到此節林宇都止不住暗笑,就當打壓一下年輕人的傲氣。
水牛很快將水打過來,林宇沾濕毛巾自顧擦拭起來,同時讓太史平也擦幾把。等他擦完臉頸之處才發現,太史平從懷中掏出一方雪白的絲巾,在臉上輕輕沾起汗來,卻不象林宇般動作幅度那麼大。
林宇頓覺這太史平也太文雅了點,怎麼象是大姑娘似的。正疑慮間,忽然鼻子一動,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有點象是胭脂水粉味。稍稍抽了抽鼻子,林宇忽然發覺這縷香氣的來源居然是身旁不遠處的太史平。
這太史平一個大男人,身上因何會有香氣,難道是擦香粉了?募地,林宇心神劇震,偷偷向身邊的太史平細看,在其微仰頭時,分明看到對方的頜下居然沒有男性的特征——喉節。再向下一瞄,本應平坦的前胸部位竟然明顯隆起,隻是先前並未注意,林宇可絕不相信這是長期練健美而來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