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用木薑子、生薑、辣蓼、紅糖煎水內服,通者不痛,痛者不通,接下來當然是要讓她發汗嘛。”閃朵朵得意地說。
“去吧。”阿木爸欣慰地露出了笑容。
“好嘞……我們聲音雖不比蟬的聲音好,生活卻讓我充滿激情,歌唱我們的青春,歌唱我們的愛情……”閃朵朵蹦蹦跳跳地去燒水去了。
就這樣,吳美麗僥幸地活了下來。
“謝謝你,朵朵姐……可是……你不應該去救我的呀,像我這樣的活過來也是生不如死呀……”吳美麗突然大哭了起來。
朵朵沉默了半晌,吳美麗仍未停止痛哭,好像在她身上使的排水法失效了一樣,淚水直線地流下,連身上的毯子都被淋濕了。
“說說吧,說說你的故事,說出來就好了……”閃朵朵溫柔地說道。
朵朵心裏清楚,一個非正常溺水的美女背後一定有個淒慘的故事,這種悲憤、絕望、惱怒的心情就像一堵牆一樣堵在胸口,不把這口氣排出來,美麗始終無法痊愈的。
在朵朵的誘導下,吳美麗抽抽噎噎地把自己的經曆講了一遍。
“是不是因為男人拋棄了你、想害死你,你才這麼絕望?你看著我……”閃朵朵柔聲地說道。
吳美麗抬頭望去,發現朵朵的眼睛像海子一樣恬靜,像清泉一樣清涼,清澈明亮,沒有一絲的雜質,令人信任,令人憐惜,又令人傾倒。
吳美麗心裏突然湧上一種親切感,很有一種想傾訴的衝動。
閃朵朵接著說道:“雖然你差點被所愛的人害死,但這並不一定就是壞事,最起碼讓你認識了一個人,避免今後受到更大的傷害。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也不值得去為他落淚,一次傷害,也不一定是我們人生的全部,像你這麼的年輕美麗,以後的路還很長,要學會自己站起來,自強,自立,自己去掌握自己的命運……”
“哪我以後該怎麼辦呢?”美麗停止了哭泣,淚眼婆娑地看著朵朵。
“怎麼辦?當然是為自己活著,請不要忘記自己才是生活的主宰,是生命的主人,自己的路要自己去走,自己的命運自己去把握!上天並沒有從你一出生就安排好你做這做那,生活該怎麼樣,不要問天問地問別人,要問自己……”閃朵朵耐心地開導著。
“朵朵姐,你講的真好,我心裏好多了,謝謝你……”美麗感激地抓著朵朵的手。
“趕快好起來吧,你來的可真巧,我們也是剛搬來不久,過兩天我們寨子要和綿竹峽的土家寨互訪,按照我們侗族的規矩是要擺百家宴的,到時你可就有口福了。”閃朵朵微笑地說。
“我記得侗族不是在黔東一帶嗎?怎麼會跑到這裏呢?”吳美麗不解地問。
“唉,我們南侗這一支啊,從清朝時就流離奔波,好不容易紮根在巫峽江邊,又遇到了三峽工程,工程一旦竣工,我們所居住的地方要全部被淹沒……”
“政府不安置嗎?”美麗插了一句。
“政府是安置,但把我們安置到城市裏。我們侗族人世代依水而居,與大自然和諧生活,怕是到了城市,我們侗族人就不是侗族人了,所以,我們才遷到這裏來的。”朵朵解釋道。
“哦,那姐姐是幹什麼工作的?”美麗問。
“我以前也做過小姐。”閃朵朵貼著美麗耳朵悄聲地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