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帥正想著老人該如何帶他們抓壞人,聽了這首歌,忽地就想起了慕容,想起了他和慕容在洪東的經曆,想起了慕容的歌聲,想起了慕容的種種。
這麼一想,申帥的情緒立刻就低落了起來。
此時,陳所和天伯在聊著天,鄭強閑著無聊,就主動問申帥:“兄弟貴姓啊?”
申帥沒反應。
鄭強用胳膊碰了碰申帥:“嘿、嘿,我問你貴姓啊?”
“啊,免貴姓貴。”申帥答道。
“姓貴?還真有這個姓啊。我叫鄭強,你是幹什麼的?”鄭強又問道。
“我是幹什麼的?我什麼都幹過,也什麼都沒幹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申帥心不在焉地答道。
“裝什麼裝,你就說自己是無業遊民不就得了。”鄭強鄙夷地揶揄著申帥。
申帥沒有反應。
鄭強又問:“見過警察抓人嗎?”
申帥搖搖頭。
“呆會抓人的時候,你老實在車裏呆著啊,抓罪犯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真刀真槍的對著幹,心理素質不好的人當場就會嚇尿的,你就呆著,不準出來啊。”鄭強用手指點著申帥。
申帥點了點頭。
“嗨,碰了一個悶葫蘆,真無趣……”鄭強鬱悶地閉上了嘴巴。
說話間,科帕奇到了山下,天伯讓司機把車頂天窗打開,鑽到外麵看了看,然後坐回去說道:“去李村。”
“李村是個城鄉結合部,人員情況複雜,還是多叫些人吧。”陳所長自言自語道。
“叫什麼人啊?我一個人就夠了,槍都用不著,咱們一進去就把他們給嚇尿了。”鄭強說道。
“那也要派輛車來啊,抓了人往哪塞?”陳所撇了鄭強一眼。
“早知道就不讓這小子來了,多餘占個位置……”鄭強嘟囔道。
“你們帶的救護車不是還沒走嗎?我和申帥坐那輛車。”天伯說道。
“也行,讓救護車跟著也好,別人會以為我們是過去救人的,不容易打草驚蛇,就這麼著吧,先把人抓到再說。”陳所拍了板。
警車和救護車緩緩地開進了李村,天伯所養的老鷹在空中盤旋了一圈,落在了一戶大院的院門頂上。
這老鷹顯然是經過訓練過的,也可能它看到了一切,通過它稅利的鷹眼,找到了他們所要找的捕獵者。
兩輛車停下,陳所和鄭強下了車,再加上司機一共三名警察,開始向院子裏摸去。
天伯也下了車,從口袋中掏出食物去犒賞他的鷹。
車上就留下申帥一人,不是他聽了鄭強的話不敢下車,而是他腦子裏又開始思念起了慕容。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他和慕容從此要生活在地球的兩端,未來的日子裏他還是否還能不能見的到慕容都是個未知數,更讓他懊悔的是,因為事發突然,他甚至都沒和慕容留下聯係方式就分開了,那種感覺就好像心被掏空似的,讓他沒著沒落的。
他突然又想起了龍五對他說的話,是啊,他和慕容本來就是兩個階層的人,怎麼可能在一起呢?自己的未來是個什麼樣子,他不知道,但慕容的家人肯定希望她嫁給王子一樣的人,成為上層社會的貴婦人……
刹那間,申帥隻覺得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不許動……蹲下……”
那院子裏傳來一陣叫喊聲。
吵鬧聲把沉思中的申帥驚醒,他心想,自己還呆著車裏幹什麼,正好下了山,不如就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