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大倉很惱火,這三個兒子算什麼啊?基本都是采取不正當手段才有的,可以說三個兒子就是陰謀、卑鄙、暴力、不擇手段的代名詞,這能讓他在心理上接受嗎?
他當然接受不了,不但接受不了,弄死三兒子的心都有。
但沙大倉是個孝子,他不喜歡,孩子的爺爺奶奶喜歡啊,隻要他父母在世一天,那他就對這三個兒子毫無辦法。
這讓他很是無奈。
無奈歸無奈,但沙大倉也不是傻子,他心裏非常清楚這三個兒子的母親想要的是什麼?
你必須時刻警惕世界上發生的問題,因為沒有人可以預測未來。
因此,沙大倉偷偷找到了京城有名的大律師胡段,提前給自己立下了遺囑,遺囑中明確寫到:如本人非正常離世,三個孩子除十八歲前的撫養費外,不得繼承沙家的任何財產。如本人正常離世,遺囑另定。此遺囑至本人正常離世前生效。
世事無常,人生必須要有所準備。
沙大倉認為,遺囑中這樣寫,他已經仁至義盡了,既對得起自己三個無辜的孩子,又沒讓那三個女人得逞。
但他的百億資產怎麼辦?他又沒兄弟姐妹和父母那邊的親戚,難道要捐獻給國家嗎?
看來錢太多也不是件好事,怪不得有人說,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人死了,錢還沒花了。
就在前幾天,沙大倉看到了一則消息,世界首富比爾蓋茨“散盡家財”,將580億美金的個人資產悉數捐給其創辦的慈善基金會,然後又“退出權位”,從微軟公司完全隱退。
沙大倉當時吃了一驚,這老蓋一分錢都不留給子女,抽羊角風了嗎?辛辛苦苦一輩子,把錢都做了慈善,這不是為別人做嫁衣嗎?太不可理喻了。
但他轉念一想,老蓋能當上世界首富,自然不是傻子,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老蓋之所以裸捐,據他自己說“以最能夠產生正麵影響的方法回饋社會”。
這句話確實值得回味,世人都看不透“權”、“錢”二字,老蓋卻看得透,而且豁達的無比超脫,他這樣做,何止是能夠產生正麵的影響,甚至能影響到千秋後代,讓後代的人都記住他,從而名垂不朽。
人死方知萬事空,財富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不像老蓋一樣成立一個基金會,讓後代人都記住他,而流芳百世呢。
那麼,成立什麼樣的基金會呢?
世界上最有名的基金會莫屬於諾貝爾基金會,那我就成立一個“大倉基金會”,設立沙大倉獎,獎項的內容和諾貝爾一樣。
你諾貝爾獎不是總不頒給我們中國人嗎?我們不稀罕,我們有自己的“沙大倉獎”,獎金定的比你們還高,隻頒給中國人,讓老外們羨慕嫉妒恨去吧。“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以後中國的科技發展就是我沙大倉推動的,我的名字將銘刻在神聖的科學殿堂裏,我要像老諾一樣,在我死後,我的名字將給別人帶去名氣和榮譽,而自己的名字也將被一代又一代的人所銘記。
沙大倉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覺得自己英明,所以,他又在自己的遺囑中增添了一條:本人死後,“大倉基金會”自動成立,本人名下的所有財產將成立一個“大倉慈善基金”,設立“沙大倉獎”,獎勵那些為中國的科技發展做出突出貢獻的人。
遺囑立好,沙大倉將遺囑委托給京城的胡段律師事務所保管,那胡段是國內有名的大律師,所以他特別吩咐由胡律師親自接受自己的遺囑。
但天有不測風雲,本來好好的,那京城的胡段律師所突然著火,房子毀了,裏麵所有的人也都被燒死了。
沙大倉的遺囑還在胡段律師所,所以他要趕緊去京城了解下情況,然後再作打算。
本來他要乘飛機去京城的,結果那天外國有一架飛機失事,嚇得他趕緊選擇了火車。
誰知半路自己也遇到了不測,先是遇到了火車塌方,緊接著在月亮河送了命。
唉,這就是命啊!
一聲長長的歎息後,“地王”終於講完了他的故事。
“你不是說要確定個後人去繼承你的百億資產嗎?怎麼又變卦成立個基金會呢?”“罵王”問道。
“你們不是聽累了嗎?我不說錢的事,你們能聽進去嗎?”“地王”反詰道。
“我讚成沙老板的做法,窮則獨善其身,富則達濟天下,一個企業家最高的境界就是當慈善家,你能舍得百億家產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這一點值得肯定。”“孩子王”誇道。
“一百個億,嘖嘖,想想都令人興奮,這一擲百億的魄力,也是讓人醉了……”“車王”喃喃地說。
“沙老板說得沒錯,人死方知萬事空,你說現在就是給你一萬個億有什麼用?你是能吃?還是能喝?說到底,還是活著時珍惜生活更重要啊……”“拳王”也說道。
“那你準備讓申帥幹什麼?”“孩子王”問道。
“地王”想了想說道:“咱們是非正常死亡,事發突然,我爸媽肯定沒有思想準備,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身體怎麼樣了?再則,我死後,因為他們都沒見到我的遺囑,按法律規定,那我名下的資產自然是歸我父母所有。這個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那三個女人,她們是最盼望我死的人,我死了,她們就機會獲得遺產,我擔心的是,她們為了得到我的遺產,會不會害死我的父母?因此,我想讓申帥替我向父母代個話,讓二老不要輕信那三個女人,再有,就是讓申帥找到我那份遺囑,有了遺囑,也就不怕那三個女人搞事了。”
“那我是先去豫城看你的父母,還是去京城找你的遺囑?”申帥問道。
“遺囑能找到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排除它還在,我想你還是先看看我的父母,隻要他們沒事,我就放心了,然後,你把我的話帶到,再去京城找那遺囑也不遲。”“地王”沉吟道。
“那好吧,我明天就動身。啊……”申帥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你這故事也太長了,聽的我都困了,我先休息一下,拜拜。”
說著,申帥把頭一歪,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申帥總覺得不對勁,朦朦朧朧之間,好像自己的床邊站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真的是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一件薄薄的吊帶睡裙,輪廓有點清冷,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