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帥本來想露一手把犯人們給鎮住,結果,一表演完,那些犯人卻像要拚命似的向他衝去。
該來的總歸要來,申帥看得真切,飛起右腳踢向先衝上來犯人的左腳踝,那犯人身子一歪,撞到了申帥身後衝上來的犯人。
另一個人也到了近前,申帥一個旋身,來了一招反身踢腿,一腳踹在這人的小腹上,那家夥還沒反應過來就撲通一聲被踹倒在地。然後申帥猛一蹲下,躲過旁邊一犯人揮來的拳頭,未等對方換招,看準他的胳膊,順勢一拉,那人蹭地被甩到了牆邊。
但後麵的犯人並沒畏懼,像滔滔的洪水一樣前赴後繼地撲了上去。
雙拳難敵四腳,再強的戰爭犯也抵不過群毆,看來不使出絕招是不行了。
申帥想著,由“拳王”附身指導,身形移動,主動出擊,迅速抓住衝在前犯人的手腕,腰部向右轉動,然後用左手肘快如閃電般地擊向對方的鼻梁骨。接著,如法炮製,啪、啪、啪……十幾聲脆響後,所有的犯人都失去了戰鬥力,紛紛蹲地上捂住了鼻子。
這招講究的是個“快”字,抓住對方手腕後不要發蠻力,一定要用腰力,向右帶動對手,另一隻手的肘擊要快,不要求打倒對方,力度能正好使對方的鼻子流血為最佳。
不過,申帥隻所以得手,主要還是這些犯人中沒有練家子,隻要有一人會功夫,躺下去的人還不一定是誰呢。
打臉的殺傷力不大,但效果很好,你想想,十多個犯人都淌著鼻血,就像臉上綻放著一朵紅花,那震撼力,還敢有人再貿然向申帥挑戰嗎?
“唉,場地太小,腿腳都施展不開,要是有足球場那麼大的場地就好了……”申帥曲高和寡地歎了口氣。
“你是什麼人?幹嗎要欺負我們?”一個年長些的犯人憤怒地問道。
“嘖嘖,你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到底是誰欺負誰?”申帥不屑地回道。
“誰讓你砸爛了我們的瓶子,我們當然要找你算帳了?”那犯人氣哼哼地說道。
什麼情況?看他們要和我拚命的架勢,竟然是為了一個瓶子?
“我們沒惹你,你幹嗎砸我們的瓶子?你是不是李恩勝派來的?既然不想讓我們活下來,何必多此一舉,殺了我們不就行了……”一個犯人哭喪著臉說道。
“是啊,反正我們也沒活路了,你幹脆殺光我們算了……”另一個犯人也氣呼呼地說道。
犯人群情激憤地討伐著申帥,倒把申帥搞得一頭霧水。
“你說,你是誰派來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年長犯人問道。
此時的申帥隱約感到不妙,或許事情並不像他自己所想的那樣,也可能是自己犯了主觀上的錯誤。
“不就是一個破啤酒瓶嗎?至於你們興師動眾的圍攻我嗎……”申帥嘟囔道。
“至於嗎?那啤酒瓶是我們的命,是我們好不容易搞的抗生素,我們每天往體內紮一針,才讓我們熬到了現在,而你卻不由分說地把它砸了,我們和你有什麼仇有什麼冤?你說你是不是來害我們的……”年長犯人氣憤地指責道。
怪不得他們要和我拚命,原來問題是出在那個啤酒瓶上,我勒個去,用啤酒瓶輸液,他們不怕細菌感染嗎?難道這裏就不管犯人的死活嗎?
“你說,你幹嗎要砸爛我們的輸液瓶?”一個年輕犯人氣勢洶洶地來責問申帥。
“這個……這個……我、我是怕你們欺負我,我、我想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申帥賠笑道。
“你個duaiji,我們幹活幹個半死,哪有精力去欺負新人,你特麼傻啊……”一眾犯人罵道。
眾犯正罵的不可開交,牢門“咣當”一下被打開了。
高個子士兵走進來衝裏麵喝道:“幹什麼?幹什麼?想造反啊?”
“長官,他把我們的輸液瓶給砸了……”那個年輕犯人跑過去告狀道。
“他幹嗎要砸你們的輸液瓶?”高個子士兵好奇地問道。
“誰知道啊,我們剛一進門,這傻子不由分說就把我們的輸液瓶給砸了……”犯人委屈地回道。
“那你們就自認倒黴吧,你說的對,他就是個傻子……傻子,算你走運,有人來贖你了,快點跟我走。”高個子士兵衝申帥喊道。
“傻子……”眾犯驚呼道,個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申帥卻聽得心花怒放,這絕對是死裏逃生啊,顧不上對眾犯表示歉意,趕緊跟著高個子士兵走了。
高個子士兵帶申帥來到一個辦公室的地方,除了那個矮子軍官,崔金花和金自在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