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我找付琳琳,你是他男朋友吧?”我笑道。
“我是付琳琳。”
這tm就尷尬了,我緩緩轉頭向姚文宇求救,可他老人家正拍著腦門兒在一旁歎氣。
“不好意思啊,我沒戴眼鏡,什麼都看不清,隻看出來短發了。”視力超級棒的我撒謊道。
“那你近視得應該離瞎不遠了吧?你找我什麼事兒?”對方麵無表情地看著我,似乎沒有生氣。
知道了性別再看她就順眼了許多,隻是穿著打扮像男孩子而已,仔細看還是很清秀的,藏藍色格子睡衣明顯是男款,難道她跟她媽媽一樣性取向......
“我是姚文宇的朋友,他讓我來找你們,請問您的母親在家嗎?”
“在家啊,是爸爸找我們嗎?”付琳琳皺了皺眉,然後道,“你進屋說吧。”
有了安妮的冷若冰霜,付琳琳這裏就顯得親切了許多。
“媽媽,爸爸的朋友來找。”付琳琳對屋裏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跟付琳琳梳著親子發型的中年女人從臥室走了出來。
“這就是付琳琳的媽媽,付強。”姚文宇提醒我道。
付強,名字都很男人嘛。
付琳琳的家裝修得金碧輝煌,內置擺設的價值我不了解,但看得出來她們是很注重生活品質的,而安妮家就不一樣,她們家帶顏色的東西都很少,整體房間幹淨整潔以白色為主。
“你好,什麼事?”付阿姨問我。
“阿姨,是這樣的,姚文宇先生於二月九日突發腦出血去世了,生前我們兩個關係不錯,他說如果有一天他走得急讓我一定要通知你們去參加他的葬禮。”
跟安阿姨反應相同的是,付阿姨也捂住了胸口做調節狀,但不同的是付阿姨顯然是把姚文宇當成了朋友,表現出來的僅僅是那種對朋友突然離世的惋惜。
“葬禮哪天呢?”付阿姨問道。
“二月十五號七點西郊殯儀館,希望您二位都能到場。”我說。
“去倒是可以,但他妻子......”
“哦,這個阿姨你不用擔心,那邊都已經溝通好了,沒有問題的。”我連忙解釋道。
“好,那我們一定到場。”付阿姨爽快道,然後她看向付琳琳說,“琳琳,二月十五號你沒事吧?”
付琳琳跟付阿姨一樣,表情哀傷,但僅限於那種對生命突然逝去的哀傷。
“那天我有個案子,不過可以往後推一天的,我跟你一起去吧媽媽。”說著付琳琳便抱住了付阿姨開始安慰。
“好可惜哦......雖然好久都沒見他了,但還記得小時候他總是給我買玩具呢,媽媽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不想失去你。”
顯然,姚文宇的死對她們母女來說是對熟人的惋惜和懷念,而更多的則是讓她們衍生出了對人生的感悟。
“謝謝你哦,你叫什麼名字?”付琳琳問道。
“我叫曾袁,叫我小曾就行。”我說。
“嗯,小曾,我替爸爸謝謝你,你放心我和媽媽一定到場。”付琳琳忽閃著眼睛,露出了送客的嫻熟笑容。
但我不能就這麼走了,要不然我就得徒步走回家,那樣鞋底會磨穿的。
“我有一個請求,不知當不當講。”我不好意思地摸著後頸道。
“曾先生,有什麼事請直說。”付阿姨說道。
“那個,來的路上我的錢包被偷了,現在想坐車回家,但是......”
“哦呦,誰這麼缺德啊偷別人錢包,真是的,琳琳快給曾先生拿些路費。”
付琳琳動作麻利地拿著她的錢包走到我麵前,我看到了裏麵的一遝鈔票和數不清的銀行卡。
付琳琳迅速地抽出了兩張紅色鈔票遞給了我,我連連推脫:“不不不,太多了,給我五塊錢坐地鐵就行。”
可付阿姨和付琳琳說什麼也不幹,最後各退一步,我拿著一百塊錢一邊感謝一邊道別。
“真大方呀,養付琳琳您沒花過一分錢吧?”到了樓下,我問姚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