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挺讓我意外的,我以為給我安排到這兒,就算不給死人穿衣服至少也得負責個開冰櫃吧?葬禮策劃?似乎是跟死者親屬接觸就可以了,這可是好事兒啊。
“我願意嚐試一下。”我說。
姚雷微笑道:“行,那就這麼定了,工資3000,不包括獎金,你們部門是多勞多得。家父去世這兩天我可能會比較忙,我會讓秘書處理的,明早八點你就帶著簡曆和證件來人事部報道。對了,還有,入職是一回事兒,但還是要參與考試的,這個必須按規程走。”
我起身對姚雷鞠了一躬:“謝謝姚館長,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的。”
“不用這麼客氣,我父親的朋友都是自己人嘛。”
姚雷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翻出了一遝鈔票,然後數了一百張裝進一隻信封裏遞給我:“這個給你。”
我連忙推脫:“這個我可不能要,您這是幫了我的大忙我怎麼還能要錢呢!”
姚文宇在一旁說我:“你就拿著吧,你才是幫了我的大忙呢!”
“這錢你必須拿著,我父親特意托夢給我的,你要是不拿今後我連覺都睡不好了,快拿著。”說著姚雷便抓起我的手把信封拍在了我的手心裏。
盛情難卻,我隻好收下了,我想說感謝,又覺得多此一舉,所幸就隻微笑著什麼也沒說。
“小曾,今天我不能陪你多聊了,還有些事情要我處理,咱們一起走吧,我正好送你一程。”
這兩天可真是我的好日子,搞定了工作,還白得了一萬一百塊錢,不僅認識了姚館長,還見到了沉魚落雁的安妮。一想到這些我就把近日以來讓自己不開心的烏雲統統用強力吸塵器吸到外太空去了。
下車後姚雷還不忘提醒我明兒個報道的事情,我連連揮手跟他道謝,直至車已經開出好遠了,我還機械式地搖晃著雙臂,我的興奮無處安放。、
“姚雷可真帥啊,出手又闊綽,嘿嘿,這是天上掉了個大餡餅吧?”我看著車遠去的方向感歎道。
“哼,你也不看是誰兒子,我的孩子有一個形象不出彩的嗎?”姚文宇傲嬌著。
“哎呀,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我看著姚文宇道。
姚文宇慈祥地笑著:“現在知道我的好了?但還是你幫我的比較多。”
“多虧了那天晚上你的死纏爛打,要是我成功地把你甩掉了,我現在估計還在餓肚子呢。謝謝啊!”我拿出兜裏的信封親了一口。
“我必須纏住你啊,要不然我上哪兒去找能幫我辦事兒的人啊!”
我開開心心地回了家,路上不禁吹起了口哨。姚文宇則在半路上不知去向,不知是有事要忙還是躲起來了。
等我一進家門,一種不祥的預感便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