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不小心把身份證弄掉了,我無意中看到的,所以你應該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多留個心眼兒。你說你堂堂一白領竟然讓一串兒店服務員給糊弄了,這不應該啊!哥說這些事是想讓你知道,你得想開了,你失去的不是依依,而是張福芳。”
衛偉確實認真地想了,但很快他又憤怒了:“我不管,我絕不能原諒她。你知道她為什麼外麵有人還跟我在一起嗎?因為我傻,我好騙,昨天她之所以留下來是她知道我給她買了項鏈。這不,現在她人跟項鏈一起消失了。”
“嘿!這不玩兒人呢嗎?”我一個沒控製住,心裏話脫口而出。
說完我就後悔了,我的這句話再次把衛偉的情緒點燃,他從床上坐起身,目光犀利又滿是殺氣,然後他開始武裝自己,像個即將奔赴前線的戰士,並揚言要取那男人的狗命。
我好說歹說才把他攔住:“衛偉,你想想你的爹媽吧。你這一去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二老去監獄看你,另一種是二老去殯儀館看你,請問這兩種有沒有你想要的結果?”
衛偉沉思了片刻,然後使勁兒地搖頭。
“你就是覺得壞人需要懲罰對不對?”我問。
“嗯。”他點頭。
“那你就聽哥的,靜靜地看著他們的好下場。你說依依跟一已婚已育的男人在一塊兒能有好結果嗎?要麼她會被那男人無情地拋棄,要麼她擠走人家老婆孩子成功上位,後者的可能性不大,現在誰也不是傻子,你當那男人的老板會任人宰割嗎?人家是有孩子的,說白了那叫正式編製,依依爭得過人家?她努力爭取爭取沒準能混個未婚媽媽當當,所以你做事情不能隻看眼前,有點兒遠見好嗎?”
在我極力的勸說下,衛偉似乎是走心了,他暫時放棄了複仇計劃,但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動不動地在床上躺著,下身還戴著那隻粉色的兔子毛絨發圈兒。
家被糟害成了這樣衛偉又癱了,因此收拾屋子的重任便落在了我的肩上。好在我今天心情好,幹起活兒來不費勁兒,而且有了新工作確實是要好好收拾收拾,畢竟是一個新的開始嘛。
徹底清掃完畢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進屋看了一眼衛偉,他還是原封不動地躺著。
“曹蛋的一天即將結束,這位百廢待興的年輕人可不可以賞臉一起吃個飯啊?”我問道。
“吃什麼?”這他答得倒快。
“哥請你吃烤肉好不好?”
衛偉難得來了精神,他瞪大了雙眼看著我:“我沒聽錯吧?你要請我吃烤肉?你確定不是烤豆皮兒?”
衛偉的這句話似乎每個字都是重音。
“你沒聽錯,哥就是要請你吃烤肉,一是為昨日的款待表示感謝,二是哥找到了工作想慶祝一下。走吧!”
衛偉騰地坐起身,然後開始穿衣服:“哥,那我可不帶錢了啊,你別糊弄我,我要吃金尚宮那家的韓國烤肉。”
衛偉喜歡金尚宮烤肉不是因為他家的烤肉多好吃,而是那兒的服務員長得好看,她們一個個身著韓服,笑得都跟空姐兒似得,聽說都是朝鮮族,反正我倒是沒什麼感覺,小姑娘一個個臉抹得跟牆皮一樣白,而且長得都很像,發型還一樣,也許是審美疲勞吧,反正我是鑒別不了那種多胞胎似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