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學良不悅地看了看女孩,沒做聲。
“哎!”我連忙應聲跟著她走到角落的一張辦公桌旁。
“這是我的位置,你先坐這兒,”女孩把我按到座椅上,然後用鼠標在電腦屏幕上點開了一個文檔,“你不是沒經驗的新人嗎?先看看這個,工作要慢慢熟悉的。”
我眼泛淚光,此女的顏值在她行為的映襯下一下子高了好幾個檔,就連她臉上架著的大鏡片也在我目光的濾鏡下自動鑲鑽,顯得特別神采奕奕。
“謝謝。”我誠心誠意地說。“別客氣,剛剛聽說你叫曾袁是吧?我叫文佳兒,很高興跟你成為同事。”女孩親切地笑著,然後向我伸出手來。
我連忙雙手握住,如獲至寶:“對,曾國藩的曾,袁世凱的袁,曾袁,我也很高興......”
話沒說完,便聽到了範學良敲桌子的聲音,砰砰砰!
他正看著我們的方向,眼神不善地大聲說:“注意影響啊!”我連忙放開了握著文佳兒的手。
文佳兒卻一臉的不屑,她背對著範學良,然後口型誇張地小聲對我說:“別理他,他有病!”“嗯!”我認可地點頭。
結果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坐在文佳兒的電腦跟前這麼挨過來了,是的,我沒有收到任何工作的指示。同事們一個個地進進出出很忙碌的樣子,文佳兒更是一早就被安排去跑外了。
而這一天似乎隻交到了一個朋友的我,就像被人遺忘在角落的陳年舊物,一個人傻呆呆地坐了一天,連午飯都沒有吃,原因很簡單,什麼工作都沒做的人怎麼好意思去吃飯?
快下班的時候姚雷出現在了我們辦公室的門口,策劃組的同事也差不多都回來了,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被姚雷翻了牌子,走的竟然還是溫情路線,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怎麼樣?這一天的工作還習慣嗎?累不累?”姚雷親切地笑著。這是上級對下級的慰問,也是兄長對我這個愣頭青的關心。
但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我想說不怎麼樣,不習慣,這一天我什麼都沒幹就待著了能累嗎?但我不能,於是我隻好強顏歡笑:“挺好的,今天剛來,領導讓我學習工作流程,不怎麼累。”
你看哪個白富美吃泡麵啊?”我懶得理他,腦袋裏好像想了好多的事情,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我暈暈乎乎地躺著,暈暈乎乎地吃了麵,又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出門運動的滿身是汗的衛偉叫醒了。他的氣勢也確實振奮了我,吃了衛偉買回來的豆漿油條,哦頓時覺得戰鬥力十足,同時又莫名地對我在殯儀館的前途充滿了信心。
而姚雷的話也確實管用了,一到單位範學良就把我叫過去,說一會兒讓我跟艾菲出去跑一單,雖然他對我的態度依舊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