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應該是組裏氣場最強大的女士了,通過昨天的觀察我就發現了她身上的那股浪勁兒,就是走起路來總是左顧右盼,小翹臀擺得幅度總是讓人想到那種用來催眠的在人眼前晃晃悠悠的吊墜。
艾菲這種女孩在剛一認識的時候通常都會被人劃到用性感路線混跡於工作圈兒的小甜甜分類中,可隻要你稍加接觸就能發現她其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漢子,不僅熱愛夜生活,還特別仗義,總是姐啊姐啊的掛在嘴邊,活脫就一大姐大的模樣。
就像今天,當艾菲開著公車帶我上了道,她便抽出了一顆煙遞給我。
“不,我不抽煙。”我說。
她給自己點上,然後眼神飄忽地看著我:“多大了?”
“二十五。”我說。
“以後叫姐啊!不介意姐在車裏抽煙吧?”她猛嘬了幾口。
“沒事。”我違心道。
“我盡快啊,這tm不抽不行了,昨晚上嗨得太晚,開車可不能犯困啊。”
她都這麼說了我還怎麼拒絕?吸二手煙是慢性自殺,但要是因為不讓司機吸煙而釀成慘劇那死得可就是徹徹底底的,一點兒含糊都沒有。
見我被車裏的煙味兒嗆得直咳嗽,艾菲連忙迅速吸完,然後將煙蒂彈出車窗外。
“我跟你說啊,最不是人的就是那個範學良,咱們組他唯一不敢欺負的人就是我。”艾菲說道。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
“因為我撓過他啊!”
要不然我也撓他?從明天起我開始留指甲,等到他哪天惹毛了我我也給他撓開花?
“他那人吧,不好說,你要非說他是欺軟怕硬好像也不準確。他也看人,所以你們男的就盡量少跟他起衝突。”
“既然他人這麼難相處為什麼能當上組長呢?難道不是組員選上來的?”我開始準備打探消息了。
艾菲冷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揉了揉我的頭,就像在玩弄一個上小學的弟弟一樣:“你呀,別太小兒科了,再工作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咱們這兒的事兒多著呢。”
“都有什麼事兒啊?”我不氣餒。
“我呀,還是給你講講工作吧小朋友!你家辦過喪事兒嗎?你知道葬禮的流程嗎?”
我搖頭:“對,給我講講工作也行,我什麼都不懂。”
於是,艾菲語速奇快地向我敘述了一遍殯葬工作的大概過程,我調動起許久不用的閃存開始拚命牢記。
這不說不知道,一說門道還真不少。
當一個人死亡後,就得到了人生的最後一本證書——死亡證明書。在家中死亡的,找居委會和所在派出所開具相關證明,在醫院死亡的找醫院開具相關證明,如果是交通事故或自殺、他殺等情況則由派出所開具死亡證明。有了這個證明殯儀館就可以接手了。
與此同時,家人應當為死者清洗身體,為老人穿殮服,也就是壽衣,當然殯儀館也有專門負責為死者換衣的工作人員,家屬可以自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