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要是劇情稍微正常點兒,現在的我是不是應該跟安妮赤裸相擁吻到昏天暗地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狗血了?
我開始試圖放空自己,情況越是對我不利我就越是要保持冷靜。於是乎,在這個歐式風格裝修的大床房裏,我裹著被子開始思考著該如何離開這裏。
酒店的床單都是要錢的,我不能拿這裏的任何東西遮羞,即使他們發揚了愛心精神免費送我一床裹身布我也不敢那麼穿出去,畢竟熱心群眾還是很多的,他們隨意叫過來一個警察叔叔也能把我帶回局裏去盤問盤問。
那麼,我就需要一位朋友幫我把衣服送來,是誰呢?誰是我的最佳選擇?衛偉?雖然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好久了,互相之間也非常了解,但畢竟我在他心中的形象還是比較陽光正派的,要是讓他看到了我現在這副德行,估計他不嫌棄我我自己也必須搬家走人了,哪兒還有臉再見他?
既然這樣,我就隻能鎖定我唯一的選擇了,沒錯,破軍,盡管我百般不願,但一想到畢竟他的底子也是齷齷齪齪的,本著誰不了解誰的心態我終於鼓起勇氣給破軍打了個電話。
破軍聲音懶散,說出的話也含混不清:“為什麼啊?你自己沒有衣服嗎?”
聽的出來,他還在睡回籠覺,沒醒。
“你別問那麼多了,內褲也要帶啊,鞋就不用了,衣服一定要帶全,快點兒,我在這兒等著你呢。”好在破軍沒有刨根問底,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明白,掛斷電話後,我就像隻寄居蟹一樣把自己嚴嚴實實地隱藏進了被子裏。
我發誓,在我還是蜚廉的時候,哪怕在我還是胡亥的時候,我都沒經曆過這麼丟臉的遭遇。
安妮!這個女人,她把我騙得好慘啊!至少在破軍麵前我是抬不起頭來了,一想到這兒我就不免怒火中燒,這要是放在以前,我的小暴脾氣一上來,一定免不了一場殺戮。
但我暗下決心,我要化憤怒為動力,從現在開始,對,就是此時此刻,追安妮這件事就是我的人生目標,我心裏是怎麼想的不重要,我就是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憑什麼讓個小妮子給耍的團團轉?咱們走著瞧!
當破軍拎著一隻大購物袋趕來的時候已經距離我發出求助過去了兩個小時,我裹著被子一把奪過了那個裝滿了我所有尊嚴的塑料袋,然後鑽進浴室插上了門。等我把自己武裝嚴實並照著鏡子審核了一遍後我終於可以從容地從浴室走出去了。
我推開門,門外站著一臉不解的破軍。“你這是投胎轉世啦?我發現怎麼這兒沒有你的衣服啊?你換下來的呢?”破軍說著便衝進浴室查看。
“你得給我解釋解釋,這不合理啊。”在浴室一無所獲後,破軍眉頭緊鎖地走出來叉腰看著我。
軍眉頭緊鎖地走出來叉腰看著我。
“有什麼不合理的呀?你一天怎麼好奇心那麼強呢?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好嗎?”
破軍沒有氣餒,他捏著下巴開始自言自語地分析:“你一個人在賓館,大床房,衣服沒了,讓我給你送過來,我來了,不讓問,隱瞞......老鐵,我想我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