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兒一如既往地站在我這邊,有空我得讓破軍給算一算,我真想知道這姑娘憑什麼對我這麼好?
說到破軍,這個在我這裏蹭吃蹭住的客人,竟然不辭而別了。
是衛偉告訴我的,我被罰值班的那天晚上破軍就沒有回家。這對我來說算好事兒,至少沒人跟我在床上擠了,也沒人打呼,我一個人在屋裏想幹嘛就幹嘛。跟衛偉吃過了晚飯,我便開始著手寫迪士尼主題葬禮的策劃方案,孩子的家長都是高學曆高收入人群,觀念開放,不僅給我提供了很多素材,而且對方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要讓在場的親友落淚。
這場葬禮聽起來似乎沒有約束很容易操作,但實則一想,那唯一的要求——一場不讓人落淚的葬禮,簡直可以難倒一票人。這就好比看喜劇不讓笑,聽到流水聲不讓尿一樣違背常理。但我能理解家屬的想法,可能他們希望今後的每一年都能看一看這場葬禮的影像,而如果內容太過於哀傷,恐怕連懷念都是一件困難的事兒。
我在電腦前敲擊了幾個字,覺得不妥,又刪掉,再輸入,如此反複。與此同時一些奇怪的聲音在我的房間裏響起,我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聲音的來源,難道是我耳鳴?或者是幻聽?
我在電腦前敲擊了幾個字,覺得不妥,又刪掉,再輸入,如此反複。與此同時一些奇怪的聲音在我的房間裏響起,我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聲音的來源,難道是我耳鳴?或者是幻聽?
於是我便又伏案工作了起來,我拚命地暗示自己,要專心做事,不要分心,本以為這樣就留意不到自己的大驚小怪了,但我還是能聽到。
那聲音就像是一隻肥碩的蛾子在牆角撲打翅膀的聲音,撲騰一陣休息一會兒,然後再振翅,但卻始終飛不起來。
我終於坐不住了,騰地站起身,然後滿屋子地尋找著那讓人心煩意亂的噪音來源。一番搜尋後,我將目光鎖定在了一隻掛在門口牆上的破布袋兒上。
這個袋子不是破軍的嗎?頭一天見他他好像就拎著這個,應該說是拎著好幾個這樣的袋子。
偷窺別人的東西雖然是不道德的,但那奇怪的響聲應該就是從那不袋子裏發出來的,畢竟這是我的家,萬一破軍那小子有搜集奇珍異獸的癖好呢?萬一趁著我睡覺的時候那袋子裏鑽出一條蛇,然後盤在我肚子上取暖......我想都不敢想,那可隨時隨地都能要了我的命啊。
所以,我是有充分理由翻看他袋子裏的東西的。
成功地說服了自己後,我便將那布袋從牆上取下,然後把它拎到桌子上放好。我在椅子上坐下,然後撐開了袋口,裏麵的一些髒兮兮的東西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一個空空的金屬酒瓶,還剩三分之一的老幹媽辣醬,半卷廁紙......這人可真會過,我都懷疑這些東西的來源。袋子裏裝著的都是些尋常的物品,沒什麼稀奇的,而且我也沒發現什麼爬蟲和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