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塵的土路飛舞著無數的塵埃,那是用肉眼所分不清,也看不出來的。
夕陽的殘光灑在地上暖洋洋的,為人照亮這一條回家的大道,有些人心裏自然高興,然而有更多的是不幸者。
五輛馬車飛奔著從這道上駛過,過路人往往望著馬車背影絕塵而去,就在其中有一雙明亮的眼,如果仔細看的話,是可以看得到的。
那眼睛透徹明亮,眼中閃爍著光芒,不過現在卻是十分的頹喪了,相信任何一個平常人經曆了他的遭遇,也不會和他有多少差別。
他叫熊,一個憨憨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隻知道他姓熊,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他身旁的人不了解他,而他也一樣不了解對方,他們都是從各地買回來的奴隸,有男有女都互相不認識,也很正常。
不過熊不太一樣,至少在這馬車裏他還是有一個朋友的。
她是一個女子,雖然淪為奴隸卻從沒有放棄過希望,熊很喜歡這樣的人,和這樣一個人做朋友的話就連自己都會變的樂觀許多。
她叫嵐,同樣也沒人知道她的名字,不過熊知道,嵐也知道熊的名字,這就讓他們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朋友,在陌生的環境中有一個朋友總勝過孤單一人,至少嵐覺得它是可以信任的。
反之熊也這樣認為。
隱隱可以聽到趕車人叫喊的聲音,馬的嘶吼聲,馬蹄落地的聲音。
車很顛簸,相反空間卻很狹小,這一架馬車中關著五個奴隸,除去嵐和熊還剩下三個,那三個人全都是男子不言不語麵若死灰,不像嵐一樣,他們早就已經放棄了,或者說是認了命。
這就是嵐和熊會成為朋友的原因.....
嚄.....
響亮的馬叫嘶鳴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隨著趕車人一聲籲,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這一個急刹車,熊坐得不穩,一下子就撞到了嵐的懷裏 ,熊有些歉意的起了身,而嵐卻有些麻木的笑著看了熊一眼,沒有言語。
那三個人就像是木頭一般,隻會坐在那,從來沒有動彈過,更沒有說過一句話,眼前的一切都不管他們的事,就算是嵐脫光衣服坐在他們麵前也是一樣,他們隻關心自己的命運,而且他們也見過光著身子的嵐。
五駕馬車的樣式並不完全相同,尤其是最後一架顯得十分的端莊華麗,一看就知道裏麵做的肯定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
可能算不上什麼位高權重,但是也是能夠決定熊等人生死的家夥了,其實熊最怕的就是這個家夥,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可是很不好受的。
“唐長老,恐怕我們今天走不到下一個客棧了,要是再往前走恐怕就會露宿野外,不如在這裏住下,天亮啟程吧。”一個矮個子的小子跳下馬車對著那最後一架馬車裏的人彙報。
突然,從那裏麵射出一道銀針,直接命中那尖嘴猴腮之人的眉心,那人睜著驚恐的雙眼,瞳孔放大近十倍之巨,那是由於極度的恐懼而造成的,他沒理由不這樣,因為裏麵坐著的是唐門的外門長老。
唐門素以暗器劇毒為名,中了唐門的暗器自然斷無活下來的可能,那人的氣息逐漸斷了,身上一片青紫於黑,看來是被巨毒傷了性命。
“真是的,不是說了麼,會暴露身份的。”輕輕的扶開紅繡簾,一個高挑的白麵書生似得男子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