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酒徒來說,最難以抵擋的是什麼呢?
就像是一個色鬼,他最難以抵擋的應該就是女人的美色。
一個酒鬼自然抵擋不住美酒的誘惑了。
逍遙子不僅喜歡喝酒,而且愛喝酒,每次吃飯的時候他都必然要熱上一些。
他不僅喜歡喝酒,而且隻喝好酒。隻喝三十幾年以上的陳釀。
而這酒香混著花香,卻飛入了屋子中。
這一切都如同一張有形的大手,他把熊慢慢叫醒帶了出來。
事實上熊現在還是稀裏糊塗的,他聞到一股香氣,這香氣讓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睡眼惺忪的,卻連路也都看的不真切了,眼前的一棵大桃樹竟是毫不回避的撞了上去。
然而,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他又一次昏了過去.....
時間飛轉而逝,它不為任何事情而停留,公正且無私。
轉眼又到了一個傍晚,和許多個夜晚的前奏一樣,這個傍晚天空還是清楚明朗的。
隱隱約約有星輝閃爍,一輪彎月也已不甘寂寞的早就飛了出來。
瑟瑟的寒風卷起落葉,從地上飛到天上,從空中又落入地中。
這日子也如同這般一遍遍相同的反複著,卻又有些不同。
這一切都取決於一個人正在想什麼,想要做什麼,怎麼做,還有他自己的決定。
而今天的故事和早晨一般。
熊身上填了兩道傷口,而現在他的頭卻就像是一個粽子一樣包裹著,沉重悶熱,而且十分的難受。
酒香伴著花香,又一次飄進了屋子。
酒鬼犯癮的時候總是記不住教訓的,熊迷迷糊糊的飄了出去,腳步有些輕浮,卻比早上要強得多了。
他的腳步踏在落下的桃花中,那聲音輕的絕不會和一隻貓踏在花中的聲音有多大的不同。
逍遙子在做晚飯,他的手腳十分勤快,動作起來也十分的快。
不過一會的功夫,菜香取締了花香。
逍遙子回頭,淺淺一笑看了他一眼,回過頭舉起酒杯縱飲了一杯。
熊沒說什麼,避開了那根該死的樹走了過來。
“師父。”
熊卻是有些清醒了,但他的身形卻遠不如他的語氣。
逍遙子擺擺手,示意他過來坐下。
“喜歡酒嗎?”
“喜歡。”
“有多喜歡?”
“每日無酒不歡。”
“我看得出,你已經許久沒有歡樂過了。”
逍遙子善意的笑笑,拿起另一個杯子,給他倒了一杯酒。
熊看著,拿起杯子,卻聽到了逍遙子的自言自語。
“想起來,也有十幾年沒人陪我喝酒了吧。”
他的眼角上有滴滴晶瑩的水珠,不知是從額頭流下的汗水,還是激動而留下的熱淚。
那往事,如同一個故事一般在逍遙子心中一頁頁的翻過。
十八年前天淩峰上那道孤獨的背影他也絕不會忘記。
他的手漸漸用力,如果這酒杯不結實隻怕早就被他給捏碎了吧。
熊似乎也感覺到了逍遙子的變化,但他沒有說出來。
他隻是拿著酒杯,端在空中,一句話也沒說。
忽然,逍遙子說了句話,雖然這隻有他一個人,但熊還是懷疑逍遙子是不是和自己說的。
“兄弟,幹杯!”
逍遙子的雙眼摩挲,其中有晶瑩似水晶的淚藏在眸子裏。
他好像看到了那二十餘年前的事。
三個人,桃樹下,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