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喳喳的聲音在屋中回響,熊猛地紮了進屋子去,第一眼自然是看到了一襲白袍的逍遙子,第二眼就看到了那個一直和他說話的家夥。
要說它是個家夥,這個詞可使用的十分恰當。
熊隻要一眼,就再也忘不了它。
藍黃相間的飛羽,紅藍相間的火尾,絢麗而讓人癡醉,一張白色的臉現在卻變得通紅,他的爪逐漸縮緊攀附在桌上,深黑色的眼睛已然發綠,而一張黑漆皮覆蓋的鐵嘴卻不停地張合著。
“啊~!謀殺啊!救命啊~!”
一隻身長足足有三尺半長的巨大鸚鵡,正要死要活的拚命喊叫,然而和它的話所不同的一點是,他一動也不敢動。
對,就是這樣。
他知道隻要一動,身上馬上就是一個血窟窿,身邊那人的長劍可是讓它心裏發寒得緊,他從沒想招惹這個煞神過。
然而逍遙子卻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隻鸚鵡,是不是的念叨上幾句,嚇得鸚鵡心驚膽戰,不多時熄滅已久的慘嗥聲再度響起,直上雲霄!
熊這正翻身過來,抬頭定睛一眼,著實也是驚得夠嗆,鸚鵡盯著他,他也看著鸚鵡,不多時慘叫聲起。
“啊~!殺鳥了!來人啊,救命啊~!死胖子你跑哪去了!”
熊卻是一臉的沉重,他一步步朝著鸚鵡走過來,鸚鵡卻驚得夠嗆。
如果是在屋外,鸚鵡自然不懼任何一人,可是這屋裏地方狹小,而它偏偏體形又太大,雙翅一展丈半有餘,飛起來就是個活靶子。
緊接著她又看到了隨之而來的雪白色的大狗,鸚鵡絲毫不顧及形象,連忙喊道:“啊~!白毛你可來了,快救我啊,要死鳥了!”
大狗可樂鸚鵡一眼,惡狠狠地轉向盯著熊,熊也神色異常的擺好了架勢,手上的彎刀早在大狗的嘴中化作殘片,這隱隱讓他擔心起來。
沒了武器的熊根本沒把握對付這條奇異的大狗,這大狗的力量,速度,牙齒的尖銳,咬合力,都大得驚人,隻要被咬上一口,恐怕就離死不遠了。
大狗卻沒想那麼多,沒了武器的人就好比沒了沒了利爪的野獸,沒了牙齒的老虎是打不過獵豹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熊心裏也知道,這一場勝負麵是五五開。
熊不是個賭徒,他顯然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賭,他的腳步微不可查的向後挪移著,盡管幅度很小,就連熊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在後退。
更顯然的就是逍遙子也不是個賭徒,他賭過,所以他不敢再賭,輸掉的代價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一個賭徒最不想麵對的局麵就是必輸的牌局,這種牌局是沒有翻身的機會的,可他們現在還有一張底牌。
人質!或者說應該叫鳥質。
二人都看得出大狗明顯是聽令於這隻奇怪的鸚鵡的,隻要控製住了鸚鵡不愁大狗不聽話。
就當大狗前爪匍匐在地,準備一躍而起撕碎麵前的敵人的時候,鸚鵡卻殺豬般嚎叫道:“你這隻蠢狗!沒看見我被綁了人質嗎,你想我死得更快嗎!”
大狗一抬頭,黑色的瞳孔中始終有一道溫潤的光環繞著,而也就是這道光才賦予了大狗人一般的智慧和思考的能力,才能自己做出判斷。否則再聰明的狗也就僅僅是條狗,隻會憑本能咬人的畜生。
對付一隻畜生絕不是一件難事,難的是當這隻畜生變得有人性的時候。
大狗隻是低沉的吼叫了一聲,它能感覺得到眼前這些人對他有著深深的威脅,它不敢貿然向前,但是主人讓它聽從鸚鵡的吩咐,它才不得不退下。否則的話,要知道狗是很忠誠的。
熊見大狗退出門外,霍然轉身問道:“嵐在哪!”
鸚鵡可憐兮兮的站眨眨眼睛,擬人的說道:“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嵐。”
“那你剛才....”話剛出口了一半,熊已經想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鸚鵡不想被人發現,就搭著自己的話往下說,結果說著說著就說漏了嘴,這才讓熊發現了破綻。
他怒目圓睜,臉上一道道青筋驟起,他現在隻想一拳揍扁這頭蠢鳥,可然而逍遙子卻揮劍阻止了他。
他冷著臉說道:“你不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嗎?”
熊疑惑道:“您是說這隻鳥?”
逍遙子也望了那鳥一眼,鸚鵡可憐兮兮的垂著頭,但逍遙子卻不會被他所騙了,他剛進屋的時候這隻鳥奮力反抗,差點都把他咬出傷來,要不是因為地形限製,鸚鵡早就飛走了,哪還像現在這樣可憐。
逍遙子思前想後,才總結道:“你真的認為殺了這隻鳥會沒事?的確這是能讓你消氣,別的先不說外麵的大狗肯定會發瘋,但是這也不是最關鍵的。”
他神秘兮兮的小聲道:“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兩個沒有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