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詭異長刀(1 / 2)

“聽?”熊不解的撓撓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用耳朵聽出木牌上刻的字,老人家你就不要開玩笑了。”熊笑著擺了擺手,滿臉的不相信。

老人也有了些笑意,他似乎能夠看到熊臉上的笑容,說道:“所謂耳朵,隻要足夠靈敏,是絕對不差於眼睛的。”

熊笑著攤開了手:“不過我還是不相信,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老人坐在昏暗的燈光下,枯瘦的身影映在了牆上,誌得意滿地說道:“風的流動,律動,振動形成這一切的,被我所聽在耳朵裏,就像是一幅幅畫麵一樣,哪些是無色的但卻生動的畫,是單純憑借感覺才明白的。”

熊搖搖頭:“您這麼說,我就更聽不明白了。”

老人聽到,從桌子上拿起一塊已經刻上了字的木牌來,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用刀雕刻的紋路,溫柔,像是撫摸情人的手一般。

他忽然說道:“熊,你要記住。風在經過任何環境的同時都會產生極其微小的變化,隻要能夠捕捉到這一絲靈光,你就可以聽出風中那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準確,一定不能聽錯。哪怕隻是一點,微小的風之律動隻有一絲變化。”老人解釋道。

老人舉起手中的牌子,上麵所刻的清晰紋路已經有黑色的油漆所覆蓋了起來,所以看起來十分的顯眼。

“看啊,這塊木牌的平麵並不是光滑無痕的,相反,這上麵有許許多多的紋路,風在吹過的時候,就會發出相應的聲響,顫抖發聲,隻要能夠理解並記住發聲的先後順序,聽出木牌上所刻的字也並非難事。”老人笑笑說道。

老人把木牌遞了過來,熊一伸手接過去,他閉上了眼睛仔細的尋找老人所說的那一絲風的律動,卻遲遲沒有反應。

一盞茶的時間從指間悄然溜走,熊依舊沒有反應。

兩盞茶,三盞茶。熊好像是木雕一般的沉默了下去,如同止水一般的內心,波瀾不驚,心中的浪潮沒有一絲起伏。

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死了一般,但卻還有呼吸,還在喘氣。

不多時,熊的臉色變的潮紅,充血,嘴裏似乎憋了一口氣,胸膛的起伏雖然劇烈但卻十分規律,一上一下的。

“喝!”熊張大嘴猛地吐出一口渾濁之氣,臉上的病態潮紅色也已經漸漸退去,露出了那比常人白皙的一張臉。

“你看起來很痛苦呢。”老人笑著問道。

熊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何止是難受,差點就要死掉一般。”

他心有餘悸地說道:“就像您剛才那樣說的,我不僅沒有感覺到一股空靈的境界,隻感覺到發熱的腦子,然後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到了最後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老人笑道:“你果然還是太依賴眼睛了,眼睛看到的隻能是表麵現象,真正的黑手,用耳朵可以聽的出,即使對方想要暗算你,你也聽得出來。”

熊點點頭:“的確是這樣的,但我實在受不了。”

老人長歎一聲:“隻有一個瞎子才知道看不到一切是多麼的可悲,而也隻有我這個瞎子才知道這個世界在我麵前是多麼的真實,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遮掩它。”

熊擺了擺手:“我有一雙眼睛,所以暫時還用不上這些。”

他又指了指旁邊的棺材,雖然老人家是個瞎眼的人,但是熊知道他絕不是一個一般的人,而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跡的老男人。

“那些棺材,我還是對它們的興趣大一些。”熊說道。

老人哈哈一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棺材有興趣的年輕人呢,怪才是用來裝死人的,隻有鬼才會對它感興趣。”

熊笑道:“我若是鬼,您就不可能聽得到我了,鬼是沒有聲音的。”

老人扶著下巴,沉思道:“這我也不清楚,但是即使是鬼我也聽得出,這世間萬物隻要是會發出震動的東西我都能聽得到,鬼也有靈魂的波動。”

他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鬼說的是人話,但人卻在說鬼話,人變成鬼,而鬼卻變不成人,就如同真假一般,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在世上存在著的就是正確的。”

熊覺得老人總是在回避一個現實,隻要熊一提起關於那五副棺材的任何信息老人就會轉移話題,這不由得更加增強了他的好奇心。

可惜熊現在還不知道賭局的計劃,否則的話將這些人的名字連接在一起就會發現這件事情絕對非同小可。

五個人都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中的高手。是誰有這種膽量到棺材鋪為他們定做這五副上好的楠木棺材。

是誰想要殺掉他們?

熊當即問道:“是誰定製了這五副棺材?”

老人臉色一變,說道:“唯獨這個,我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