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燈光的密閉暗室中,令狐不行正端坐在屋中,他背靠著長椅,從木架上拿下一本又一本的卷宗,看了一眼,又百無聊賴的扔下。
“隻有這些了嗎?”令狐不行衝著身邊的黑衣人問道。
“恩,搶出來的隻有這些了,剩下的都已經燒成灰了,或者還有的根本就沒辦法看了,所以全部都處理掉了。”黑衣人恭敬道。
令狐不行應了一聲,轉頭說道:“死在大路上的那四個人是哪個門派的?”
黑衣人退後一步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是華山的。”
令狐不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手從身邊抽出一張白紙來,大筆一揮,刷刷的寫下了兩個大字。
“華山!”
隨後又補了一筆,在上麵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做完這些,令狐不行仰躺在椅子上,似乎很不安,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過了一會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去給我備馬,我要去進京麵聖。”令狐不行大吼道。
“是!”那人馬上單膝跪地,一溜煙似得跑了出去。
令狐不行不屑的一笑,看著那跑出去的人影,他站起來,走了出去。陽光在臉上徘徊,令狐不行活動了下筋骨發出“格格”的聲響。
那人牽著馬,連忙跑了過來,看到令狐不行的時候,先是一楞,緊接著裝著沒事人一般,才把韁繩交了過去。
那人好像在害怕些什麼,不敢抬頭直視令狐不行的臉,突然,他隻感覺到頭頂有一股大力傳來,那力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瞬間他就沒了知覺。
嘎吱!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那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不甘的轉過頭來,問道:“為...什.麼,難道是.你發..現.了嗎...”
黑衣人有氣無力的問道。
“沒什麼。”隻見令狐不行心平氣和,沒有一點慌張或者是驚訝的樣子,他淡淡道:“我隻是不希望在路上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追著跑罷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黑衣人用盡最後的力氣問道。
令狐不行答道:“我從不和江湖上的名門正派打過交道,所以說我手下的人應該也沒有,華山派啊,是它害了你。”
說完,一把放下懸在空中的黑衣人,那人再也支撐不住,背過氣去,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來人!”
令狐不行大叫一聲,剛忙從院子外跑進兩個人來,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同伴,卻沒有什麼反應,低著頭似乎在等著令狐不行的吩咐。
“此人乃是華山派的徐清風隱藏在錦衣衛中的奸細,把他拋屍出城。”令狐不行說完,又衝著一個年輕人說道:“沈煉,如遇大事可先斬後奏!”
沈煉單膝跪地道:“明白!”
令狐不行一勒韁繩,胯下的那匹汗血寶馬一抬腿,下一刻,如同一陣風一般,猛地飛奔了出去。
沈煉和另外一個人站在院子中,腳下正是那已經死掉的華山派奸細,嘴角還留著一絲血,冒著陣陣白氣。
沈煉二話不說,提著那人便扔到了城外的亂墳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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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令狐不行所料一般,這一路上的行程的確很不太平。
山賊,強盜層出不窮,令狐不行在血雨中殺了幾個來回,才堪堪的闖到了帝都麵前,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滿是鮮血。
就在到達帝都前的幾裏路時候,居然還跑出一夥土匪來打劫他,這讓令狐不行不禁是又氣又笑。
但同時他也十分的擔憂。
天子腳下居然還有亂民!
令狐不行可不是老好人,拿起刀來,殺入人群中。幾個來回,就算是沒死的也隻得趴在地上,沒有一個人再敢蹦起來了。
令狐不行也沒有工夫和他們耗,駕馬就進了城。
他進城之後,一邊沐浴更衣,把自己身上的血腥氣通通洗掉,另一方麵讓人去通報魏忠賢告訴他自己依舊來到帝都的消息。
魏忠賢得知令狐不行已經到了帝都,趕忙召見了他。
“最近全國各地的盜賊勢力十分猖獗,怎麼殺也殺不盡,好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一樣,都不怕死的蹦了出來,在帝都城外居然還有盜賊,可真是讓我吃了一驚。”令狐不行笑笑道。
在他麵前,一把金龍椅上正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天下人盡皆知的“九千歲”魏忠賢!
此刻魏忠賢卻不像平常,他更像是在煩惱著些什麼,抬頭又問道:“不行,除了這些消息外,還打探到些什麼消息了嗎?”
令狐不行點點頭,上前一步道:“最近青龍會的行動十分頻繁,而且暗河似乎也在暗地中配合著青龍會的動作,我前幾日就在太平鏢局邊上居然還看到了青龍十二煞中的四個人。”說到這他顯然有些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