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馬德峰說話間遞上了一支香煙。
馬春峰點上火,深吸一口後說道:“我這裏的確有點事兒,隻是不方便親自出麵,所以想讓你替我把事兒辦了。”
馬德峰立即問道:“究竟是什麼事兒?”
馬春峰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目光在KTV包廂裏掃了一眼。馬德峰心領神會,立即起身嚷嚷道:“都出去,都出去!”說話間將一幫濃妝豔抹的女子哄離了包廂。
“外邊兒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他衝站在門口的幾個家夥打了聲招呼,然後轉身回到包廂,一臉諂笑著坐在了馬春峰對麵,殷勤的為他添茶倒酒。
馬春峰從身上掏出手機,點開一張圖片遞給了馬德峰,指著手機屏幕說:“看到這個家夥了嗎,替我好好給他點顏色瞧瞧。”
馬德峰看了兩眼,見是一個留著分頭,一臉桀驁不馴的中年男子,此人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於是疑惑的問馬春峰道:“這孫子是誰啊哥,怎麼得罪你了?”
馬春峰聞言麵色一沉,冷哼一聲道:“他叫穆衛國,按輩分來說我還要叫他一聲師叔,以前可是我們靈頌數一數二的厲害角色,就連我也是極為忌憚。後來因為他倒行逆施,肆意妄為,惹得靈頌上下天怒人怨,最終被總裁趕出了靈頌。這家夥曆來恃才自傲,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不前幾天,他竟然跑到集團總部大鬧了一場,惹得總裁極為不悅,可總裁礙於顏麵,不便跟他翻臉。但是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他穆衛國不給總裁麵子,就是不給我馬春峰麵子,如果不好好教訓一下他,以後他還不得蹬鼻子上臉。”
馬德峰聽罷麵露猶豫之色,略一遲疑後說道:“哥,你們靈頌集團能人那麼多,為什麼這件事兒偏偏要我這個外人來做呢?”
“之所以將這件事交給你辦,一來你是我弟,除了你之外別人我信不過。二來此事需要保密,絕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是我指使你幹的,也不能跟靈頌扯上半點關係。三來你既不是靈頌的門徒,也不是靈頌集團的員工,穆衛國更不認識你,就算事後他找上門來討要說法,也隻不過是死無對證罷了。”馬春峰說。
馬德峰聽罷怯怯的幹笑了兩聲,為難的說道:“哥,我不是問你這個,你完全沒聽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就如你剛才所言,那穆衛國以前可是靈頌數一數二的角色,想來必定是個極為厲害的家夥,就連你都要忌諱他三分,我……我又怎麼對付得了他。”
馬春峰冷冷一笑道:“這你不用擔心,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說著他從身上拿出了一隻透明的小藥瓶擺到了馬德峰麵前,陰險的說道:“這藥名叫鎖靈水,無論是誰服下此藥,渾身修為立即便會被通通禁錮,三年內休想恢複,到那時穆衛國就是個普通人,你想這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
馬德峰聞言獰笑點頭,隨手打開瓶蓋聞了一下,頓時一股嗆人的氣味竄入他的鼻腔,險些將他當場熏翻在地。他急忙扣死瓶蓋,哭喪著個臉對馬春峰說:“哥,我說這氣味兒也太衝了吧,就這味兒,隔著十裏地也聞得出來,我怎麼給穆衛國下藥啊?”
馬春峰麵色一沉道:“別TM的跟我找理由,就這麼一丁點兒的小困難你就叫苦連天,以後我還怎麼指望你。難道我花錢送你去國外念書,那些書都是白念了嗎?我可告訴你,這件事兒你若是給我辦砸了,以後就別指望我再幫你,靈頌集團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訂單給你,你的那家破公司就等著倒閉吧。”
“別別別,哥你別急眼啊,放心吧哥,你都發話了,我這個做弟弟的能不替你辦嗎。你給我點兒時間,我一定把這事兒辦的妥妥當當,保管讓你滿意。你說吧,要我怎麼收拾穆衛國那孫子?”馬德峰問。
馬春峰聞言眼珠子一轉,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不鏽鋼水果刀,惡狠狠的說道:“他不是蹬鼻子上臉嗎,給我廢了他的兩條腿。”說話間雙指捏住刀刃微微用力一掰,隻聽“哢吧”一聲,水果刀頓時斷為兩半。
……
……
壽材店的門被人推開,趙信純和莫清荷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
“師叔,梅師弟他怎麼樣了?”趙信純焦急的問。
“他在地下室,你趕緊隨我來。”薛繡葵說完衝身旁的薛心巧使了一個眼色。
薛心巧立即點了一下頭,雙手迅速捏了幾個法訣,幾乎是在同時,立於牆邊的三個紙人立即活動了起來,其中一人前去鎖門,另外兩人則來到店鋪中央位置,合力掀開了地麵上一塊兩米見方的大理石板,露出了一條向下的樓梯。
薛繡葵領兩人沿樓梯而下,來到了一處頗為寬敞的地下室,地下室內有一張鋼絲床,此刻床上躺著一個男子,他麵如白紙緊閉雙目,陷入深度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