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純急忙點頭應道:“前輩放心,我趙信純既然答應了前輩,一定言出必行,一個月後必定將穆雲親手交給您。”
葉秀姑聞言滿意的點了下頭,繼續說道:“很好,聽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這其二嘛……,我隱世二十年,難免有些孤陋寡聞,特別是靈頌這幾年來發生了什麼,更是知之甚少,所以就想趁著跟你吃飯的機會,好好和你聊聊家常。”
此話一出趙信純頗感意外,但是仍舊急忙點頭應道:“是是是,前輩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答。”
見他緊張的樣子,葉秀姑“咯咯咯”的笑了幾聲,而後轉動著紅酒杯以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趙總裁不要緊張嘛,放輕鬆,今晚美酒佳肴當前,我可不想破壞了雅興。這樣吧,雖然我一千多歲了,可心態還是年輕的,你就當我是知心大姐姐,千萬不要緊張,也不要拘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就跟平時嘮嗑一樣。”
大姐姐!趙信純聞言有些不置可否,同時下意識的在葉秀姑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看了一眼。雖然他知道葉秀姑的年齡遠比她此刻的樣子老得多,可此時讓他一個奔五十的人管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小丫頭片子叫大姐姐,卻總感覺說不出的別扭。更何況趙信純明白,在那副看起來年輕嬌美的皮囊下,還蟄伏著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千年惡魔。
見他不說話,葉秀姑眉頭一皺佯裝不悅的說道:“怎麼,難道趙總裁看不起我,不樂意認我這個大姐姐嗎。我勸你一句趙信純,別給臉不要臉!”
“不不不,姐你誤會了,我高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樂意呢。”趙信純慌忙說到。
葉秀姑聞言嗬嗬一笑道:“口改的還挺快,算你識抬舉。”
趙信純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恭敬的問道:“姐你想知道點兒什麼,我通通都告訴你。”
“我想知道你們靈頌這二十年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一五一十的說,一字不漏的說,若是不小心遺漏了點兒什麼,我這個做姐姐的可是會生氣的哦。”葉秀姑說。
趙信純急忙點頭應到:“是是是,我一定如實相告,絕不敢有半點隱瞞。那請問前輩,哦不!請問大姐姐,我要從何說起呢?”
“嗯……,我看你就從二十年前我離開後說起吧。”葉秀姑說。
……
……
各位旅客注意了,從山坪方向開來的D115次特快列車馬上就要進站了,列車停靠五分鍾,請各位旅客抓緊時間……。伴隨著廣播的聲音,此時一輛列車緩緩朝站台駛來。
“叔,咱們到站了。”車廂內,閆秋邊說邊站起身來。
穆衛國這時伸手一拉閆秋的胳膊,同時小聲說道:“別動,先坐下。”
閆秋坐下後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叔?”
穆衛國衝車廂的另一端努了一下嘴,小聲說道:“有人跟蹤。”
閆秋聞言愣了一下,而後立即抬頭朝車的另一端看去,隻見此刻有一個身穿花襯衫的男子正朝他看來,兩人目光相遇的一瞬,那穿花襯衫的家夥立即挪開了目光,緊跟著擺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閆秋收回目光,小聲問穆衛國道:“叔,您確定那家夥是跟蹤咱們的嗎,會不會是您看錯了?”
穆衛國冷冷一笑道:“是不是一試便知。等列車靠站後,咱們先別急著下車,沉上它一會兒,看那家夥下不下車,若是他下車,自然就不是跟蹤咱們的,若是他不下車,那過三分鍾後你我再分先後下車。”
“為什麼不一起下車呢?”閆秋疑惑的問。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衝你來的還是衝我來的。”穆衛國說。
閆秋聞言點了下頭,同時不由得暗自佩服穆衛國心思縝密。
不出片刻,列車穩穩的停在了站台旁,閆秋按照穆衛國所說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約莫著過了三分鍾,他衝穆衛國看去,在得到穆衛國的眼神應允後,立即起身從靠近自己這邊的車門快步走下了列車。
此刻坐在車廂另一端的花襯衫男子看似無心的朝這邊看了一眼,並沒有動。
見他沒動,穆衛國眼神立即閃爍了幾下,隨後掏出一片口香糖嚼在嘴裏,起身徑直朝那花襯衫男子慢悠悠的走去。
花襯衫見他朝自己走來,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意外和驚慌的神色,急忙將頭瞥向一旁,假裝不認識穆衛國。
見他這幅模樣,穆衛國嘴角微翹劃過一抹冷笑,幾步便來到了花襯衫男子的身旁,在與他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小聲說道:“別跟著了,否則自討苦吃。”說完從容不迫的朝車廂的出口走去。
那花襯衫男子眉頭迅速皺了一下,略一沉吟後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穆衛國不用回頭,單聽聲音就知道他跟了上來,於是立刻從懷裏摸出了一張寬三指一卡長的黃紙符,邁下車廂的同時,迅速取出嘴裏的口香糖,連同黃紙符“啪”一下粘在了列車門的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