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樓群中,有一塊麵積相當於一個標準操場大小的草坪,草坪的中心位置生長著一棵參天古槐,樹下還孤零零的矗立著一棟青磚老樓,老樓上下一共兩層,從它斑駁的外牆和老式的建築風格來看,應該是解放前所建。此時放眼四顧,老樓的周圍盡是現代化的摩天大樓,相較與它陳舊的外觀,立即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就仿佛是一堆精雕玉琢的瓷器中忽然冒出了一隻破泥罐子,顯得極為突兀和怪異。
閆秋看到青磚老樓後吃了一驚,先不說為何此處會出現這樣一棟建築,單就說廟堂區可是鼎爐市近年來重點開發的新城區之一,到處都在搞拆遷重建,每個月都有樓盤開張,地價也是翻著翻的往上漲,不說是寸土寸金也絕對價值不菲,為何會在這樣一片現代化的樓宇之中,卻有一棟青磚老樓偏安於此,而且看它普通的造型,也不像是曆史風貌建築,完全沒有保護的價值,可為什麼沒有被拆除呢。
心中帶著疑惑,閆秋扭頭問穆衛國道:“叔,這真的是你家嗎?”
穆衛國微微一笑點頭道:“當然是啊。”
“可……,可為什麼……”閆秋張了幾下嘴,卻不知如何發問。
穆衛國眼珠一轉似是看透了閆秋的心思,開口說道:“它之所以沒有被拆除,是因為這棟老樓裏不幹淨。當初對其進行拆遷施工的時候,推土機說什麼也無法啟動,同時參加拆遷的工人也紛紛無故病倒,還差點鬧出了人命,隨後這棟老樓便怪事連連,不是夜裏傳出哭聲,就是發出詭異的幽光,弄得施工單位人心惶惶,誰也不敢再打它的主意,最後隻好讓我出麵收拾殘局。”
閆秋聞言更加疑惑,立即問穆衛國道“叔,既然你都出麵了,為什麼它還好端端的立在這裏,難道連你也無計可施?”
穆衛國笑道:“當然不可能了,當初老樓裏的確藏著一隻邪祟,雖說有點兒道行,不過在我眼裏根本就不入流,三兩下就把它給收拾了。之所以這棟老樓還好好的立在這裏,是因為我不想拆了它,所以當初收了邪祟後,我便在開發商麵前謊稱這裏藏著一隻極為厲害的邪物,絕對動不得,否則必然遭其報複,輕則四周的建築不得安寧,重則牆倒屋塌,而且我還告訴開發商,隻有我可以壓製住他,那地產商深信不疑,索性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一萬塊就把這棟老樓賣給了我。”
閆秋聞言狠狠地吃了一驚,心中暗道一萬塊就把這麼大一棟樓買了下來,這跟白撿有什麼區別,這要是一倒手的話,少說也能掙個一兩百萬。想到此處,他立即朝穆衛國投去了欽佩的目光,這一刻穆衛國在他心中的位置猛然間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叔,你可真是個神人,太有經濟頭腦了。”閆秋讚道。
穆衛國哈哈一笑道:“你想錯了,我之所以留下它,並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它下邊埋著一樣好東西。”
“好東西!什麼好東西?”閆秋立即好奇的問到。
穆衛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抬起胳膊指著生長在老樓旁的參天古槐問道:“閆秋啊,你看那棵樹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閆秋聞言扭頭看去,要說那棵樹有什麼特別之處,那就是一個字,大!兩個字,好大!三個字,非常大!先不說它將近十層樓的高度,單單就是那粗壯的樹幹,直徑少說也有五米多寬,乍一看就跟個炮樓似得。槐樹閆秋倒是常見,但是像如此之大的槐樹,他卻是平生僅見。
“這棵樹長得可真是大,在我的印象中槐樹不可能長這麼大。”閆秋說。
穆衛國點頭道:“沒錯,一般情況下,槐樹能長到十幾米高就已經不容易了。它之所以能長成龐然巨物,是因為在老樓的下邊埋著一條珍貴的靈脈。”
“靈脈是什麼東西?”閆秋此刻好奇心大盛。
“簡單地說,就是靈氣組成的河流。”穆衛國說。
閆秋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穆衛國看出了他的疑惑,此刻微微一笑道:“別著急,以後你自然就明白了,走,咱們先回家。”
草坪上有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道,兩人沿著小道幾步便來到了青磚老樓前,此時剛才跑丟了的大狼狗正一聲不吭的蹲在青磚老樓的門前,仿佛是在迎接兩人似得。
穆衛國衝大狼狗微微一笑,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當他們進屋之後,立即便聽到有人在大呼小叫的喊道:“中路,中路補兵,快啊,別老想著搶人頭,T頂上去,AP你跑什麼,GANK,GANK,一個都別讓他們跑了,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