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秋見穆衛國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急忙坐起身來問道:“叔,你……”
可他剛一出聲,穆衛國便立即衝他比劃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而後悄悄走到穆雲的房門前,推開一條門縫往裏看了一眼,見穆雲此刻睡得正香,立即轉身衝閆秋招了招手。
閆秋急忙點了下頭,穿上鞋後悄悄跟著穆衛國出了門。
輕輕關上屋門後,穆衛國問閆秋道:“你剛才怎麼沒睡?”
“我心裏惦記我爸,所以睡不著。”閆秋回答。緊接著他又問道:“叔,大半夜的咱們這是去哪兒?”
穆衛國神秘兮兮的說:“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跟我來。”
兩人繞著青磚老樓轉了半圈,來到了樓後的一口枯井旁。穆衛國掏出手機點開手電筒,站在井口伸頭往裏瞅了一眼,而後腳尖一點,倏地一下便跳了下去。
閆秋見狀頗為意外,急忙伸頭往裏看去,隻見穆衛國此刻站在井底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跳下來。閆秋吃驚的同時眉頭頓時一皺,從井口到井底最少也不下八九米深,這要跳下去還不得把腿給闖折了。
這在他犯難的時候,穆衛國小聲喊道:“不用怕,跳下來,我接著你!”
閆秋聞言苦笑了起來,自己少說也有一百三四十斤,那能說接就接得住。於是他趴在井口衝穆衛國低聲喊道:“叔,你接得住嗎,我怕把你砸壞了。”
穆衛國哈哈笑道:“沒問題,別說一個你,就是再來十個我也照接不誤,快。”
閆秋見他如此自信,索性也不再猶豫,喊了一聲“我跳了。”而後咬牙唰一下跳了下去。幾乎是在同時,井底的穆衛國迅速掏出一張黃紙符,口中默念法訣的同時單手衝閆秋一甩,隻聽“咻”的一聲,黃紙符頓時脫手而飛,眨眼間貼在了閆秋的腳底。閆秋隻覺得腳心一熱,緊接著感覺好似踩在了什麼東西上,下落之勢頓時一減,隨後緩緩的落在了井底。
就在他腳尖剛碰到地麵的時候,那張黃紙符立即“啪”的一聲燃起,火光一閃之間便燃成了片片灰燼。
閆秋此刻吃驚不小,急忙問穆衛國道:“叔,你這是變得什麼戲法,太神奇了!”
穆衛國微微一笑道:“這可不是戲法,是道法,這一招叫做踏閑雲。”
“踏閑雲?”閆秋眼珠一轉,急忙又問道:“可不可以教我?”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現在體內沒有半點修為,就算教你你也無法使用。”穆衛國笑著說。
“那要如何才能獲得修為?”閆秋立即問到。
“別急,跟我來。”穆衛國說完轉身往一旁走去,在手電筒的光照下,閆秋這才注意到在井壁上有個一人多高的坑洞,裏邊黑漆漆的,也不知通向何處。
穆衛國和閆秋兩人一前一後,沿著坑洞往前行了約麼四五十步,此時空間豁然開朗,竟來到了一間石室之中。穆衛國此刻走到石室的一旁,摁下了牆壁上的電燈開關,石室頓時亮了起來。
忽如其來的光亮讓閆秋覺得有些刺眼,他雙眼一眯的同時,立即朝四周看去。石室的麵積可是不小,少說也有八十多平米,四壁全是大塊的青石,不過打磨切削的極為平整。與此同時,還有無數的根須從石室頂部的縫隙中垂了下來。如果沒猜錯的話,此刻的位置應該是大槐樹的正下方。
不過這倒還是其次,最吸引閆秋的是在石室的中央位置,呈環形擺放著八口大缸,看材質應該是青銅鑄就,每口大缸的蓋子上都蹲著一隻銅蛤蟆,此刻昂首挺胸,嘴巴大開,樣子極為滑稽有趣。與此同時,在八口大缸的所組成的環形中心,地麵上釘著一根銅管,銅管鏽蝕得極為厲害,其上包著一層厚厚的銅綠,冷眼一看就好似一根老黃瓜戳在地上一樣。其上綁著八根銀線,分別於八口大缸相連。
“叔,這些大缸是用來做什麼的?”閆秋指著青銅大缸好奇的問到。
穆衛國說道:“這可是個寶貝,名叫金蟾納靈缸,是古人專門用來收集靈氣的容器。”
閆秋聞言好奇心大盛,立即伸手去掀大缸的蓋子,想看看缸裏邊裝著的靈氣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穆衛國見狀急忙說道:“別動,一掀蓋兒靈氣就消散了。”
閆秋慌忙縮回手,衝穆衛國尷尬的咧嘴一笑。而後他四下看了幾眼,又問道:“叔,這間石室是你建造的嗎?”
穆衛國搖頭道:“當然不是,我猜應該是幾百年前某個修士發現了此處的靈脈,所以便在靈脈之上修建了這座石室,我也是偶然間才發現的。”
“偶然間發現的?”閆秋聞言麵露疑惑之色,想了想後發問道:“這間石室如此隱秘,叔你是怎麼找到它的?”
穆衛國嘿嘿笑道:“要說起我如何發現的這座石室,那還要謝謝當初隱藏在這裏的那隻邪祟。當初要不是它受傷後逃進了井底,興許我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這間石室。你看這八口金蟾缸,凡是從地下靈脈中湧出的靈氣大部分都會被他們吸收,其餘的靈氣則被頭頂上的那棵大槐樹通通吸走,如此巧妙地設計,一般人想要找到這處靈脈,那還當真是要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