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秋疼的抱頭打滾,此刻他覺得就好像被一隻老虎鉗子卡在腦袋上一般,越疼越緊,直疼的他眼淚兒一個勁兒的往外冒。
一直過了十幾分鍾,這股劇痛才漸漸消失。閆秋坐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中暗自慶幸謝天謝地,還好沒爆。
與此同時,立即有一個疑問湧上他的心間,方才運行小周天時起初明明很順利,可為何單單在真氣到達天頂輪時出了狀況。於是他急忙便去翻閱資料,但是翻過來倒過去找了好幾遍,卻始終沒有找到類似狀況的解釋。
閆秋這時犯了難,眼看著修煉止步於此,他卻束手無策,不由得心中鬱悶了起來。他心想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真氣在海底輪與眉心輪之間運行時暢通無阻,卻偏偏在天頂輪出了差錯。難道說真氣在天頂輪處受到了阻礙?不應該啊,如果有阻礙的話,為什麼隻是天頂輪,而其他的脈輪卻沒有類似的狀況出現。此時他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猛然間雙目一亮,心道是不是因為真氣不足,所以運行到天頂輪時後續乏力,這才出了狀況?想到此處他猛地一拍大腿,自言自語的說道:“沒錯,一定是因為真氣不足。”
經過一番胡亂的猜測,最終他將毛病歸結到了真元不足這一點上。既然不足,那就要補,於是乎閆秋再次抱起了月琴。
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閆秋以琴音不停的引出八口金蟾缸內的靈氣,而後悉數吸入體內,再與體內先天元氣融合為真氣,一直到他感覺實在是裝不下後,這才罷休。隨後他稍微休息了五分鍾便再次抱起月琴,開始二次嚐試運行小周天。
隨著琴聲的響起,他體內的真氣立即便有了共鳴,幾個呼吸後,他體內的真氣便開始沿海底輪緩緩上行,經過包括本我輪在內的中間五個脈輪後,直奔天頂輪而去。
就在真氣抵達天頂輪的一瞬間,閆秋猛然間覺得好似有一道驚雷腦中炸響,緊跟著那股劇痛再次襲來,直疼的他雙眼翻白,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打滾,險些就昏厥了過去。顯而易見,他又失敗了。
十多分鍾後疼痛才漸漸平息,閆秋這時身心疲憊的坐起身來,回想剛才的劇痛,依舊心有餘悸。不過後怕歸後怕,他此時心裏卻是極不服氣,他本就是個倔牛的脾氣,又豈會就此罷休,越是練不成,他就越是來勁兒。
眼珠轉了幾圈後,他一咬後槽牙,心中頗為不忿的說道:“什麼意思,跟我過不去是吧,好好好,咱們看誰擰過誰,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今晚我非把這小周天通了不可!”
……
……
話分兩頭,再說穆衛國。
小飯館內,穆衛國與那名叫吳油根的古怪男子隔桌而坐,同時在他身旁亂七八糟的放著一堆祭掃之物,其中紙錢香燭一樣不少,還有諸如紙紮的手機平板,電視冰箱,甚至還有一個紙紮的金發美女。
吳油根此刻一改整晚麵無表情的呆板,此刻臉上滿是詭異的笑容。可真應了那句老話,有禮好辦事。
這時劉敬民和任雪就站在小飯店的門口,任雪因為好奇,所以並沒有跟其他的同誌一起回去,非要留下來看個究竟。劉敬民起初並不樂意她待在這裏,可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後隻好妥協,不過他有個條件,那就是無論任雪今天晚上看到了什麼,都不可以對其他人透露半個字。
任雪此刻回頭看了一眼警車,而後又將目光投向了飯館內的穆衛國,眼珠子轉了轉後對劉敬民說道:“劉隊長,沒想到穆哥還有這個本事,簡直太神了。”
劉敬民微微一笑道:“沒見過吧,今晚就讓你好好開開眼。”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玻璃瓶遞給了任雪。
“這是什麼啊劉隊?”任雪立即問到。
“牛臨死時流下的眼淚,剛才穆衛國給的。”劉敬民回答道。
任雪聞言微微一愣,又好奇地問道:“用它來做什麼?”
“你不是想看個究竟嗎,那就把這東西抹在眼皮上,我保證絕對刷新你的世界觀。”劉敬民笑著說。
任雪聞言頓時興奮了起來,急忙擰開瓶蓋就往眼皮上塗,這時劉敬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是我嚇你,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任雪甜甜一笑道:“放心吧劉隊,我膽子沒那麼小。”說著將眼淚模在了眼皮上,緊接著抬頭往屋裏看去。可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得她小臉刷白,寒毛倒立。
隻見坐在小飯館內的吳油根此刻背上趴著一個人,那人麵色慘白無血,雙目黯淡無光,幹癟的臉上密布綠色斑點,口中不停有黑色的液體滴落,更甚人的是此時他身上還穿著一件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