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這樣認為,可他卻有些不敢確定,於是便決定驗證一下,他抬頭看向從石室頂部垂下來的樹根,選中了其中胳膊粗的一根,抬起雙手牢牢抓緊,隨後雙臂一較勁兒,隻聽“哢吧”一聲,樹根當場便被他掰為兩斷。
閆秋立即嚇了一跳,目光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雙手,同時口中下意識的驚道:“我嗶——,好大的力氣,這未免也太猛了吧!”
可就在這時,那股難以忍受的燥熱猛然間卷土重來,仿佛燎原大火瞬間將他吞沒,他此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根穿著衣服的羊肉串一般,正被人架在爐眼兒上翻來覆去的大火猛烤。
不出片刻他便已經熱蒙了圈,神誌也開始模糊了起來。此刻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水。憑著這個唯一的念頭,他糊裏糊塗的爬出了石室,本能的跳出枯井,而後沒頭沒腦的狂奔了起來,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大聲喊著:“熱死我了!水!我要水!”
隻不過眨眼的工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遠處的樓群之中。
……
……
時間雖不到早上六點鍾,但在青磚老樓附近的辦公樓群中,已經可見三三兩兩的白領們匆忙的身影。
這時在靠近辦公樓的馬路上,一輛警用麵包車急匆匆的停了下來,穆衛國一臉焦急的跳下車來,連車鑰匙都沒顧上拔就以百米衝刺一般的速度朝樓群環繞中的青磚老樓奔去。
跳下枯井,穆衛國徑直來到石室,卻發現此時石室內早已空無一人,隻有那把月琴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見此情景他頗為意外,緊接著就緊張了起來,他急忙轉身離開石室,躍出枯井後慌慌張張的跑進青磚老樓,可樓上樓下尋找一番後,他卻始終沒有發現閆秋的身影,情急之下他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閆秋的電話,卻在此時聽到沙發上傳來了一串手機的鈴聲,上前一看,正是閆秋的手機。
“這小子真是急人,怎麼手機都不帶!”穆衛國焦慮的埋怨了起來。
許是剛才的鈴聲吵醒了穆雲,這時他迷迷糊糊地走出臥室,一邊揉著雙眼一邊不樂意的說道:“爸,大清早的你折騰啥,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雲雲,你有沒有看到你表哥?”穆衛國立即焦急的問到。
穆雲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昨晚表哥不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嗎。怎麼,他人不見了嗎?”
穆衛國聞言心頭一緊,心道閆秋這小子到底去哪兒了,難不成回坪山縣看閆文新去了。可他轉念一想,立即覺得很不對勁兒,先不說閆秋為什麼會突然消失,單就說他是如何離開的石室,難不成他自己跳出了枯井?穆衛國立即搖了搖頭,心道不可能,他體內沒有半點修為,絕對不可能自己跳出枯井。想到此處他心裏突然冒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心道難道是有人趁我不在,闖入石室將閆秋掠走了!一想到這一點,他頓時緊張了起來。
穆雲見穆衛國一臉緊張的神色,眼珠兒一轉急忙問道:“爸,表哥他不會出事了吧?”
穆衛國眉頭一皺道:“不關你的事,你別瞎問。”說完他匆忙走出屋子,站在門口將手放於唇邊,打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這時趴在屋外狗房子裏的大黑兩隻耳朵頓時一立,眨了幾下眼後立即跐溜一下竄了出來,幾個竄跳便來到了穆衛國的麵前。
“大黑,給我去找閆秋!”穆衛國衝它說到。
大黑立即“汪汪”叫了兩聲,似是明白了穆衛國的意思,隨後轉身如一道黑色閃電般衝了出去,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爸,我跟你一起去找表哥!”穆雲這時緊張的說到。
“你能幫上什麼忙?去去去,別跟著添亂。”穆衛國說完急匆匆的朝大黑消失的方向追去。
看著穆衛國離去的身影,穆雲皺了一下鼻子不服氣的說道:“說我添亂,老穆同誌啊,你可真小看你兒子了,你兒子可不是一般人。”
就在穆衛國離去的同時,距離青磚老樓不遠處,有七八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此刻正悄悄的監視著穆雲的一舉一動,其中有一個鼻子上長著一顆大黑痦子的男子此時對著手機小聲說道:“馬哥,我確定穆衛國已經離開了,現在動手嗎?”
“嗯,手腳利索點,可別讓他跑了。還有你給我聽好了,缺胳膊斷腿無所謂,但是我要活的。”電話那頭傳來了馬德峰的聲音。
黑痦子聞言諂笑道:“馬哥放心,一個小屁孩而已,跑不了,我一定把事兒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說完他掛掉手機,立即衝身旁幾人使了個眼色,惡狠狠的說道:“跟我來。”
那幾人紛紛點頭,立即跟著黑痦子大步朝穆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