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此事,方一平扭頭看向坐在斜對麵的一個身材高挑且頗為有料的女子,笑眯眯的問道:“晨菲啊,不知三個月後的論法大會你籌備的如何啊?”
藝晨菲急忙回答道:“請師尊放心,一切順利。”
方一平點了點頭,略微尋思了一下後又說道:“晨菲啊,關於三個月後的論法大會,我還要囑咐你兩句。咱們做為這屆大會的主辦方,凡事一定要麵麵俱到,特別是花費方麵,該花多少花多少,千萬不要吝嗇,可不能讓其他門派覺得咱們木劍宗小氣摳門,損了咱們名門大派的名聲。”
藝晨菲立刻點頭道:“您放心吧,住宿和飲食方麵都是按照的最高標準,絕對不會給您丟臉的。”
方一平滿意的點了下頭,又問道:“邀請帖都發出去了沒有?”
“兩天前就已經發出去了,估摸著這會兒都已經送到各派的手裏了。”藝晨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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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木劍宗眾人正在討論即將於三個月後舉行的論法大會的同時,此刻在鼎爐市金融灣靈頌大廈的頂層,馬春峰急匆匆的走出了電梯,緊接著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總裁,今年論法大會的邀請帖到了。”馬春峰說著將一份商務快件放在了趙信純麵前。
趙信純點了下頭,而後拆開文件袋,從裏邊抽出了一張金光閃閃的請帖。馬春峰這時往那邀請帖上掃了一眼,眉毛一挑立刻說道:“木劍宗好大的排場啊,純金的邀請帖,看意思今年靈商聯盟的會長之位,方一平是誌在必得。”
趙信純聞言搖了搖頭道:“此話差矣,按照靈商聯盟的規定,會長之職隻能連任三年,他方一平已經在會長這個位子上坐了三個年頭,與情與理他都應該讓賢了。依我看那,那老家夥弄出這麼大的陣勢來,其目的應該是想讓他的兒子方天正來坐這個位子。”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會長之位從來就是有能者居之,他方一平想的雖好,但也要看他兒子有沒有這個實力。據我所知,靈商聯盟的五個理事長早就對會長的位子覬覦已久,而且其中任何一人,其修為絕不輸方一平,隻不過這兩年來他們礙於顏麵,不想跟他撕破臉皮,所以才沒有向他發起挑戰。不過今年就不同了,就如您所說,他方一平今年必須要讓出會長之位,這樣一來,那五個理事長自然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勢必會為了會長一職而互不相讓,如此一來,想必今年的論法大會肯定是大有看頭。”馬春峰興致勃勃的說。
哪知道趙信純此刻卻歎了口氣,悵然若失的說道:“唉,不管怎麼說,人家畢竟是台上唱戲的,而咱們卻隻有看戲的份兒。”
馬春峰聞言微微一愣,緊接著眼珠子一轉,大概猜到了趙信純話裏的意思,於是立刻試探性的問道:“師傅,難道說你對這會長一職也有意思?”
趙信純搖頭道:“我怎麼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以我的修為,怎麼能跟那幫家夥同日而語,罷了罷了,這點兒自知之明為師還是有的。”
“您可不要這樣說,我有信心,不出十年咱們靈頌絕對有實力在爭奪會長一職的戲台上唱上一出好戲。”馬春峰自信的說到。
“哦,你又為何如此肯定?”趙信純好奇的問到。
“師父您不要忘了,小姐她天資聰慧,這兩年來修為更是進步神速,照此下去,我想要不了十年,她的實力必定能達到心動境界,甚至突破金丹境界也說不定,到那時咱們靈頌想要爭奪會長之位,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依我看那,還大有可能。”馬春峰唾沫橫飛的說到。
趙信純聞言淺淺一笑,衝他擺了擺手道:“話不要說的太滿,畢竟修真界從來不乏傷仲永的故事。你要知道,修真可不能隻憑靈光一現,像那些少年時天資超群,長大後卻庸碌無為的人,可以說比比皆是。就比如你師叔穆衛國,年少時被譽為百年來天資第一人,短短三個月便打通了小周天,隨後不到半年就突破築基踏入開悟的境界。各種陣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在當時的同齡人中無人出其左右,可現如今呢,碌碌無聞,早就被人遺忘。唉,現在我每每想起此事,都不由得歎息不已啊。”
馬春峰冷哼一聲道:“那家夥驕傲自大,不學無術,落得此番田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像他這種人,不值得師傅您惋惜。”
“哎~,畢竟他是你的師叔,以後像這種話可不能當著外人的麵兒說。”趙信純囑咐到。
馬春峰嘿嘿一笑,立即點頭道:“不是我存心黑他,事實不就是如此嗎。不過師父您放心,我以後說話一定會注意的。”
趙信純滿意的點了下頭,而後隨口問道:“對了春峰,這兩天有沒有閆秋的消息?”
馬春峰冷笑一聲道:“據我所知,那家夥今天早上進去了,就關在市北區派出所。”
“什麼,進去了!”趙信純聞言頗有些意外,於是立刻問馬春峰道:“你可知道他因為什麼進去的?”
“聽說是因為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至於究竟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總之不是什麼好事。”馬春峰撇著嘴說。
趙信純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這樣看來,那個閆秋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啊。”
“那是自然,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著穆衛國那家夥,能學出好來才怪呢。”馬春峰冷嘲熱諷的說。
趙信純淺淺一笑,而後對他說道:“春峰啊,你找人去市北區派出所打聽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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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他兩不說,再說穆衛國。此刻在市北區派出所的會客室外,穆衛國滿麵愁容的站在門前,不停搓著雙手,腦門上掛著一層細汗,心裏頭一個勁兒的打鼓。
這時會客室的門一開,任雪從裏邊走了出來,同時焦急的問穆衛國道:“我說穆哥,你還愣著幹什麼,當事人以及他的律師就在裏邊,你怎麼還不進來啊?再磨蹭的話人家可就走了!快快快,劉隊讓我喊你進去呢。”
穆衛國衝她苦笑一聲,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現在正糾結,進去後該……該怎麼跟人家說。”
“哎呀!你就別糾結了,再拖下去的話,你連說的機會都沒有了。”任雪焦急的說。
“這我知道,可……可我心裏邊沒譜啊,要不你給我出個主意,一會兒見了麵我該怎麼說?”穆衛國問。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你先進去吧,等見了麵說不定你就知道該怎麼說了。”任雪說完便要拉穆衛國進會客室。
“哎哎哎,你別拉我啊,我自己進去就是,你先讓我準備一下嘛。”穆衛國說。
“那你趕緊的,我先進去了。”任雪說完立刻轉身走進了會客室。
穆衛國此時做了一個深呼吸,強行平複了一下內心中的忐忑不安,同時心中暗道,反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我就豁出這張老臉去,等一會兒進去後,我就直接給人家跪下,總之無論如何也要讓對方放棄追究閆秋的責任。
打定主意,穆衛國迅速整理了一下衣領,又提了一下褲腰,再緊了緊腰帶,做好下跪前的一切準備後,他把門一推,硬著頭皮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