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香火繚繞的大雄寶殿,穆衛國的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遊覽,他已經大體摸清了前殿的環境,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藏經閣並不在前殿,想來一定是在後殿。如此看來,這一趟遊覽想要物有所值的話,就必須要去後殿走上一趟不可。
打定主意後穆衛國左右掃了幾眼,見沒人注意,身形一晃便閃進了旁邊一扇寫著閑人免進的院門。
不出所料,穿過這扇門後,他便來到了神木宮的後殿,這裏古木參天,環境優雅,木樓古塔鱗次櫛比,沒有了前殿的喧鬧,卻是多了一分與世隔絕的清雅。穆衛國沿著青石小路緩步前行,時不時按下快門,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遊客無疑。
大約走了十來分鍾,麵前出現了一座三層木樓,木樓外形古樸典雅,古風悠長,其上掛著一塊黑漆金邊的牌匾,丹書三個大字,藏經閣。
穆衛國見狀微微一笑,心道就是它了,立即便抬起相機四處拍攝了起來。
可就在此刻,他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串輕微的腳步聲,他心中一驚的同時,卻沒有立即回頭查看,因為他從腳步中聽出,此人並不簡單,肯定有一定的修為,須知以此人腳步的極輕之度,如果換做一般尋常的人,是絕不會聽到的,所以他此刻若是立即回頭查看,恰巧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略微等待後,穆衛國聽到身後有人幹咳了一下,這才轉過了身來。隻見身後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家夥,鷹鉤鼻子,雙目如電,頭發有些略微的發紅,看樣子大約三十多歲,此人正是朱道新。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後殿不對遊客開放,請先生您馬上離開。”朱道新說。
穆衛國咧嘴一笑,摸著後腦勺佯裝尷尬道:“是嗎,這我還真不知道,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就走。”
朱道新聞言淡淡的笑了笑,同時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狡邪的神色。“這位先生不用道歉,遊客誤闖神木宮後殿的事情時有發生,沒什麼的。”說話間他朝穆衛國友善的伸出了手。“你好,鄙人姓朱,是神木宮的弟子,還沒請教先生貴姓高名。”
穆衛國見狀眼底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他不想跟朱道新握手,也不能跟他握手,須知修行中人,彼此隻要一握手,立刻便知對方的成色,因此平時修行中人彼此間見麵最多也就是抱個拳拱個手,很少有肢體接觸,所以穆衛國此刻若跟他握手的話,豈不是漏了餡兒。
見穆衛國有些猶豫,朱道新眼中立即多出了一絲懷疑之色,“怎麼了先生,難道說握個手都不給麵子嗎?”
穆衛國眼珠一轉,立即擺手道:“不不不,我不是不給你麵子,隻是我這人有個臭毛病,我有潔癖。”
朱道新聞言眉頭一皺,“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穆衛國咧嘴憨笑道:“簡單來說,我嫌你髒。”
朱道新頓時愣了一下,隨後麵色頓時一變,陰沉著個臉道:“豈有此理,我告訴你,今天我還非要跟你握手不可!”
穆衛國見狀心中暗自竊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此刻立即借題發揮,衝著朱道新不滿的嚷嚷道:“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我跟你握不握手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難道說你還要強迫我嗎?”
“握個手而已嘛,先生何必大驚小怪。”朱道新隨口敷衍了一句,說話間便伸出了手,想要去硬拉穆衛國的手。
穆衛國急忙將雙手往身後一背,同時後退一步嚷嚷道:“你幹什麼,你神經病啊!”
“是不是神經病,握完手在說。”朱道新此刻不由分說,身形一晃瞬間便繞到了穆衛國的身後,伸手就朝穆衛國的手抓去。
穆衛國哪能讓他得逞,此刻身子迅速一轉,整好跟朱道新來了一個對臉,朱道新反應不及,一抓之下竟然直接抓在了穆衛國的前胸上。
“喂!你幹什麼,你這人有毛病啊?”穆衛國立即假裝驚怒的說。
朱道新慌忙收手,同時尷尬萬分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並非我的本意。”
“並非你本意?”穆衛國氣呼呼的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還不是你本意,我哪知道同誌你心裏在想什麼。”穆衛國將同誌兩字拉的很長,顯然是暗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