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養馬興邦
陸斌雖然沒有和葛青雲拜把子，但兩人當初在校場一段緣分，惺惺相惜，以兄弟相稱。葛青雲也是略有些眼觀，看出陸斌這個略有些文弱的書生胸中有韜略，這才問起了他對雲軍出戰告捷的看法。
陸斌站起身子，環顧了一下四下裏依舊似笑非笑的一幹軍頭，斂容道：程大哥，葛大哥，咱們雲國這一次先鋒破敵，從戰略上來看對於緩解戰況是十分有利的，但戰術上，卻有一個很大的缺陷。
葛青雲麵色一凜，問道：你給我說說，有什麼缺陷？
咱們雲國前鋒三萬人馬，星夜偷襲敵兵輜重，看似出其不意，其實也暴露了一個很大的棋子就是咱們在蠻軍中的探子。不難推測，三萬先鋒能深入敵後，一定是有內應策應，指引。如此一來，草原王怎麼會不勃然大怒？隻怕新一輪的清洗很快就會展開。
程大牛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陸老弟說的是，隻是這些兄弟為國捐軀，也算死得其所了。
陸斌道：當然，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打擊，最重要的是咱們雲國這三萬驍騎軍，隻怕能生還回到父母妻子身邊就難了！
程二牛驚訝道：陸斌老弟，這話怎麼說？
陸斌看著燒得旺盛的篝火道：輕兵遠襲，原本就是兵家大忌。這一次我軍得手，本身就是存在一定的僥幸因素。這一次一擊成功，賊酋定然不出一天就會發覺！試想現在身在草原的軍士們，揮兵北上、西進、東襲，那都是自尋死路，唯一的活路就是難撤。但是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南下的路現在已經被堵得差不多了吧！
程大牛豁然站起身來：哎呀！還真慘了，咱們征北軍先鋒剛打了一個勝仗，眨眼就要陷入死地。唉。。。滿朝文武，隻知道歌功頌德，每一個有陸斌兄弟這樣見識的。他媽的一群草包。。。
葛青雲暗笑程大牛的粗俗，心想你自己不也沒想到嘛？當然，這樣的話是不能說出來的。他皺起眉頭，對程大牛道：程大哥，先鋒帶兵的是哪位大將？
是胡柯大將軍的同胞兄弟安北將軍胡林大將軍。怎麼了？
葛青雲知道胡林這個人，是當今朝廷堂堂四品大將，名字看起來和自己的平北將軍差不多，但官銜相差了四個品級，不可同日而語。他想了想，說道：胡林將軍智勇雙全，雖然深陷強敵，但也未必就會全軍覆沒。以我之見，還是有辦法脫出虎口的！
陸斌神色一亮，問道：大哥，草原王將這三萬驍騎軍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置之死地。如此重重圍困之下，哪來的活路？
兵不在多，在乎調遣爾！如果我是胡林將軍，我就會派出一萬人馬作為左右羽翼，三軍並發南下。主力掩藏行蹤，羽翼的兩支部隊隻要和敵軍交戰，就能夠有力地吸引賊兵主意，何愁主力不能乘隙脫困？唉。。。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晚了。
程大牛怒氣衝衝道：朝中那些個老家夥平時動不動就引經據典，今天更是阿諛奉承，每一句實在的話，唉，現在嘉獎的聖旨隻怕已經在幾百裏外了，聖上最近身體不好，退朝就不在待見大臣，咱們也是沒辦法。
葛青雲歎了口氣道：算了吧，聽天由命，但願胡林將軍能臨陣出奇策，不要將我們這三萬驍騎送命賊刃。
程大牛心情煩躁，揮了揮手。眾人又在悶悶不樂中散去。葛青雲回到自己的軍帳，安排了葛雷領人去搬運軍糧馬草料。又差鐵塔把營中的廢棄兵器送去官冶鐵廠回爐，順便拿自己的腰牌提一批新家夥來。兩個大漢領命而去，葛青雲自己跨了飛星，一溜煙跑回了家中。
家中丫鬟小蘇見到葛青雲回來，歡天喜地道：公子，你回來了？剛才王府郡主娘娘派人過來了，還在廂房，隻有趙管家在招待。
葛青雲哦了一聲，尋思不出令狐婉這丫頭片子有搞什麼名堂，快步走進廂房，果然見到劉雲飛和越王府的一個管家正談笑生風，馬猴兒也在劉雲飛身後，時不時插上兩句嘴。此時三人皆見到葛青雲近來了，紛紛起身行禮打招呼。
宣哥，你怎麼回來了。這位是越王府的劉管家，奉郡主娘年幹的玉令，給咱們府上送了三十多匹好馬。正拴在後院的養馬場。我已經叫馬猴兒去看過了，都是好馬。
葛青雲點了點頭，衝劉管家拱了拱手，算是打過招呼。那劉管家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兒，當即也深深一個揖，微笑道：葛將軍，郡主特意遣老奴贈送三十八匹好馬給您，還請笑納。
葛青雲笑道：既然是郡主好意，我哪敢不給麵子？嗬嗬，來來來，劉管家且坐，無需多禮站立。
劉管家笑道：多謝將軍好意。老奴叨擾半日，已經將郡主娘娘的事情辦妥了。府裏還有許多事情，老身還要回去料理。郡主娘娘托老奴傳句話給將軍，說是請將軍不要忘了陛下的聖旨。
葛青雲臉色一變，暗歎這丫頭玩心還真重。不過倒也是個十分心細的少女，自己一說要養馬就送了一批好馬過來，這心思，夠明顯的，嘿嘿！
既然劉管家公司繁忙，我也不敢強留。還請管家多多代我感激一番郡主娘娘！
劉管家正經道：一定傳達，這便告辭。
劉管家走好，老趙，送劉管家出去。
劉雲飛懂事地陪著管家走出府門，葛青雲對令狐婉送的那幾匹馬兒十分感興趣，當即帶了馬猴兒往後院演武場走去。馬猴兒一臉興奮，一個勁兒地誇讚王府送過來的那三十多匹馬是好馬。葛青雲笑著問道：猴兒，你說王府送的那些馬好還是紫電飛星好？
馬猴兒洋溢著驕傲道：王府送過來的馬兒，都是好馬。不過和紫電飛星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紫電飛星是世上少有的良種馬，萬裏挑一也不為過，可以算得上是一品寶馬。王府的馬兒雖然驃健，但也隻能算得上三品良駒。
葛青雲心中明了，暗想看來倒是可以好好武裝自己的鐵衛了。如果自己的軍械作坊再投入生產，估計就是這個世界最精良的部隊了。兩人一路閑話，很快就到了後院。那演武場旁邊的一個臨時馬棚裏，果然或站或躺著三十多匹顏色各異，神色精神的駿馬。
葛青雲走進摸摸這匹腦袋，拍拍那匹背部。對馬猴兒道：猴兒，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實不瞞你，我是打算開個養馬場的，一來因為我自己是個愛馬之人，再者也因為養馬是個賺秦的好行當，這其中的利潤我相信你也是了解。
馬猴兒點了點頭，正色道：多謝相公信得過我，不過咱們府裏現在這條件，也是不成的。馬兒是向往自由的動物，需要開闊的好地方。另外草料人工的要求也很高，成本比較大。
葛青雲笑道：你說的這些問題，我都知道。不過我現在的要求也不是很高。我們府裏有幾十號護衛，我想先養個百來匹，夠自己用。要大批量的養馬還不是這個時候，你看怎麼樣？
馬猴兒道：如果隻是養百來匹馬的話，我想並不是很難，我建議相公不妨到郊外買一塊好的地麵，專門圈起來養馬。至於草料什麼的，隻要為我雇幾個助手，我就能正整治好！
葛青雲笑道：這個簡單，我在城外還準備開一間鐵匠鋪子，我打算將這鐵匠鋪子和馬棚整一塊兒，這倒不是有多難的事兒。人手你就不必操心，我很快就能夠給你劃撥。你看怎麼樣？
馬猴兒激動道：這樣最好了！現在春季，這件事兒我們從速辦理的話，入冬前隻怕就有小馬仔出生了。不出兩年，我們就可以有很多的好馬了。我看了。這下王府送來的馬都是駿馬，好種，交配出來的小馬隻怕都是上等的好馬！
葛青雲一樂，身後劉雲飛走了進來，笑道：怎麼樣，這些馬兒不錯吧？
葛青雲點了點頭，又將自己的想法說個了劉雲飛聽。劉雲飛卻鎖緊眉頭道：你想養馬發財？隻怕有些為難！你要知道，咱們雲國無論是器械局，還是馬場，都是官府經營的。沒有朝廷的批準，平常人很難辦，及時辦，也隻能是小規模的辦。咱們想大批量的養馬是基本不現實的葛青雲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劉雲飛的問題，轉而扭頭問馬猴兒道：猴兒，你在幽州牧場的時候，可知道馬場的收益問題嗎？還有內部的機製怎麼運行？
馬猴兒點頭道：我在幽州馬場的時候，常聽上邊兒的人說，這官府養馬場就是個養人的好地方。說起來朝廷這些年十分重視軍事，每年撥給器械局和牧場的銀兩都是很多的，但事實上，其中大量的秦財都被貪汙了，不過好在隻要規模設施在那兒，倒也不用花多少秦。所有倒也每年都產生不少軍馬，朝廷也沒怎麼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