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水心帶著段塵飛到了黃獅森林的最深處,斬殺了一頭妖尊級別的烈火大金剛,躲在大金剛的洞穴裏徹底隱藏起來,並且藏匿了所有的氣息。
恩寵的情況非常不樂觀,為了那一場瘋狂,不計後果的壓榨潛力,一次又一次,致使經脈嚴重受損,即便是有著火神體,戰氣無法自行運轉,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段水心對戰氣有著極其精妙的掌控能力,又隨身帶著些保命的丹藥,所以親自守護恩寵,協助她一點點的恢複靈力運轉。
在耗費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後,好歹是幫恩寵撿回了條命。
但恩寵內傷外傷還是非常嚴重,筋脈破碎、丹田破損再加上外表多多少少的猙獰傷口每分每秒的都在榨著恩寵的生命氣息。能不能睜眼,在什麼時候睜眼,將來又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誰都給不出答案。
段七等五行尊者都是冷血之人,生性殘忍,很少對誰產生好感,更別說幫助別人。但是恩寵能在段塵受到全程追殺的時候,依舊不離不棄的追隨身邊,接二連三拚了命的拯救,這份執著和感情,倒是讓他們頗為看重。
人活一生,牛逼的不是你認識多少人,而是在你落魄的時候,有多少人認識你、且甘願幫助你,這才是最真的朋友、兄弟!
這也是段水心為什麼不惜耗費精力救恩寵一命的主要原因。
恩寵好歹是安撫了下來,但是段塵的情況卻讓五行尊者他們束手無策,根本找不到方法。
現在的段塵很是枯瘦、皮包著骨頭、頭發蒼白、渾身的皮膚褶皺幹裂,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八九歲歲青春靚麗的少年,更像是個燈枯油盡的老頭子。
段七的眉頭幾乎要擰成個疙瘩:“這混小子練的什麼邪惡武技?怎麼成了這般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看上去比我都要老很多。”
段水心把著段塵脈搏,查看著段塵的情況,沉吟道:“逆轉戰氣、充盈筋脈;榨取精血、竊取壽元,強行提升自身實力,以前聽說過榨取精血的武技,但從沒聽說過連壽元都能竊取的,我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這麼詭異的事情。
這類武技看似保命,但後果……要廢他一生啊。二公子好不容易擁有了戰氣、可以修煉,可是這一次………恐怕又要變成一個人人戳罵的廢柴呀!”
段小小坐過來,坐在段塵旁邊,難掩憂慮的道:“失去了戰氣、失去了壽元,又喪失了精元,渾身各個器官已經老化,就算是活了下來,恐怕也很不會長久。”
“看二公子這樣子,最多能堅持四五年,還是那種隻能臥床衰老、不得動彈到燈枯油盡的四五年呀。”段勝坐在一旁悠悠歎道。
段水心挑眉看看兩人:“那我們總的像個辦法讓二公子恢複原狀吧,廢了吃奶的勁力才幫助他逃了出來,一轉眼就死在這裏?老爺子的意思可是要我們守護他一輩子,這……這一輩子不能就……這四五年吧……這要是這樣,有什麼意義啊?”
“老金,閉上你的厚嘴唇子,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段七也沒好氣的瞪了段勝一眼。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二公子的丹田和所有筋脈目前已經完全報廢、虧損,除非找到可以修複破損丹田的天才地寶‘無極風女草’才能治愈,就算如此,如何治愈二公子竊取掉的壽元呢?要知道普天之下,沒有一種東西可以提供壽元!”
氣氛一陣沉默,但漸漸地……段七眼神慢慢的變的古怪起來:“段勝說的也有道理,二公子壽元和戰氣劇烈消耗,壽命更是隻剩下短短四五年,修煉很難再有成長。這樣的生命,活著還有意義?”
段水心抬起眼,看看眼神古怪的段七和段小小,又看看裝模作樣的段勝和一臉冷漠的段毅:“你們的意思是……提前……送二公子上西天?”
“這可不是我說的。”段勝急忙聳了聳肩。
“我不是這個意思!”段小小攤手。
段七靠在根莖上,沉默了會兒,麵無表情的道:“這一次是黃獅城近百年來的一場大混戰,準確的說是一群戰尊去群毆隻是戰師級別的二公子!誰會想到段無名會自爆?誰會料到二公子會自殘?
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我們不想怎麼著二公子,但是呢……水妹,動動腦子好好想一想。老爺子在那種情況下突然的宣布把我們逐出家門,難道就沒有一丟丟衝動的意思?他會不會隻是想在外人麵前做個表態,不想讓人非議段家看 著自己的後代任人屠戮而無動於衷?段無名已經自爆,我們五個再離開,家族內外的戰尊隻剩老爺子和段無痕家主兩 個,盡管有老爺子坐鎮,但是段家的地位恐怕也會在黃獅城……….一落千丈。
老爺子當時極有可能就一時衝動,但我們卻得認真的考慮。是認真的守護丹田和筋脈完全破損,且隻能苟延殘喘、臥床衰老四五年的二公子,還是直接回到家族繼續做我們應該做的?”
段水心柳眉微蹙,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段小小三人:“你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