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刺目的陽光把段塵從閉目養神中喚醒,用力揉搓下酸澀的眼睛,抬頭看看高高太陽,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臨近中午。
“喂,該起床了!”段塵拍了拍身邊的恩寵。
“啊嗚,昨晚睡的太死了,現在精力充沛啊。”恩寵打了個哈欠,衝著段塵甜甜一笑。
“你是精力充沛了,我成熊貓眼了。”段塵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昨晚一直沒睡,都是在閉目養神的。
段塵還要說什麼,但注意力很快都被眼前情景給吸引住,昨天還蜷縮垂頭的奴隸們竟然都已經抬起了滿是汙垢的腦袋,泛紅的目光不斷在鐵柵欄旁邊來回轉動,間或看向自己身邊的同伴,眼中帶著渴望,帶著警惕。
大院依舊寂靜,依舊壓抑,但空氣中卻仿佛有類似陰森的煞氣在流轉,奴隸們仿佛靈魂回歸,難掩的血腥在所有人身上流轉。
這是要…….幹嘛?打架嗎?不是說要保存體力的嘛?!
太陽緩緩的向頭頂轉動,眾人拳頭也漸漸握緊,不少人甚至緩緩蹲坐起來,脖子下壓,腦袋抬起,就如同即將撲食的餓狼,在靜靜等候獵物的到來。
“活”過來了?!這群要保存體力的奴隸…….“活”了?!
段塵心頭不由跳動,幕然間有種置身獸群中的感覺,就像當初在黃獅森林曆練一般。
“這是要幹什麼?”段塵問向身邊那個昨晚向自己解說獅子口鬥獸場的男子。
此人現在的樣子和所有奴隸相同,原本空寂的眼神中寫滿瘋狂、畫滿猙獰,淡淡瞥了眼段塵,並未回答問題,反是道:“記住昨晚約定,給我半個饅頭。”
正推測間,東麵的土坯房裏也有了動靜,段塵目光轉動,定在那個陰暗的門洞。
“起床了,你們三個昨晚把老子伺候的骨頭都酥了,實在是不錯啊,現在和我一起吃飯,吃完繼續。”一聲懶散輕佻的聲音從昏暗中傳出。
“謝謝爺,伺候爺是奴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呀!”
“沒錯,爺,你昨晚好勇猛哦,弄得人家下麵都還發痛呢。”
“爺,我的身子現在都還酸著呢,下午可不可以饒過我啊?”是三個甜膩嬌媚的女聲。
“酸了?哪裏酸了,來來,讓爺給你揉揉,保準你生龍活虎的。”
“這裏呢,哎呀,討厭啦,爺,您弄疼我啦,不要摸哪裏啦……呢那……..”
“哈哈哈,是不是感覺如狼似虎的……”
男yin女dang中,一個青年男子在三個渾身散發妖媚味道的妖媚女子摟抱中從土坯房裏走出來。
段塵自動掠過三個穿著暴漏的女人,定在那個青年身上,臉蛋要比一般人的要白,有點小白臉的意思。個頭不算太高,體格也不是多麼健壯,相反還有點精瘦,衣服雖然也有些破舊,但幹幹淨淨,屬於那種東西的乞丐衣服,別有一番韻味。
這種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街頭的那種小混混、小青年,隻是他卻沒有那種痞氣和狂傲,反倒給人印象不錯,與段塵印象中的那種膀大腰寬的土匪極為不符。
可以看出身邊三個女子對摟抱著的這個‘萬人屠’辰天十分滿意,眼神中沒有那種曲意迎奉的假意。
這個辰天外表很普通,但是段塵清晰的感受到他體內的猙獰。
那種猙獰接近於癲狂,而且體內煞意使然,讓原本還算英俊發白的臉龐散出強大壓力。對於這類神情段塵最熟悉不過,五行尊者一般都是這種樣子。
這種人的內心已經早已與人類倫理道德背道而馳,瘋狂和殺戮填充內心,目中無人、以自我為中心、殺虐成性是唯一的生存使命。
“天哥!”所有奴隸全部俯身跪地,振聲高喝,猶如臣民迎接帝王的駕臨。
段塵掃了一眼全部跪在地上的奴隸,急忙拉上極不情願的恩寵微微跪在地上。
想要在這裏活下去,就是向以前生活在這裏的奴隸學習,很顯然,昨天和段塵一起進來的十幾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都和段塵一樣跪在了地上。
“都什麼時辰了,還沒開飯,姥姥的,越來越不像話了,老子都出來了,他們還不……”辰天打個哈氣,邊咒罵,邊扭動著身子,做著伸展運動。
不過話還沒說完,辰天忽然頓住身子,目光隨著腦袋的轉動慢慢定在牆角,定在那個昨晚被七八個壯漢強bao致死的女子身上。
“來新人了?怎麼沒人通知我?”辰天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了幾下那個死的不能再死的女子,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