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何家靜的出奇,大多數人心裏還是惴惴不安的,雖然不太懂道法,但是走火入魔頂多神誌不清,能把肚皮練出個洞來可是個什麼鬼?眾人雖然不信,但是因為大少爺在,沒人敢提出質疑,也都按照洛立凡的指示乖乖回屋裏去了。
天空泛出魚肚白,鬼王才回來。洛立凡問:“有眉目?”
鬼王搖搖頭,“他狡猾這呢,專找人群多的地方,可能也是料到我不敢輕易傷及無辜,所以肆無忌憚的,不過他吃了我一掌,怕是短期不能出來禍害人了。”然後看了看我被包紮的腹部,眸子裏閃過一陣心疼,隨即溫柔的對我說:“這幾天不要亂動,好生養著。”
我點點頭,他讓我把玉佩放在床頭,準備進到玉佩裏,可能是一夜未眠,再加上耗費了功力,準備去清修吧。我照做,卻隱約看見鬼王衣角的滲著血,我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受傷了?”
鬼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現在是肉~身,難免反應慢一些。”
我翻了一下白眼,這個時候還要在乎麵子,不過能傷到鬼王,也實在出乎我的意料。鬼王看了我一眼,徑直鑽了進去,屋子再次安靜下來,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哦啊影響鬼王恢複元氣。
因為下床不方便,我整天都平躺著,鬼王還在沉沉的睡著。我隨手拿起手機翻看當天的新聞,被一條有關“血棺”的新聞吸引了。
這個血棺出現在一座已經荒廢的古寺裏,有一個外地來的乞討人在古寺留宿,夜半被一陣沙沙的響聲驚醒,乍著膽子去一探究竟,看見在寺院的後院裏泛著紅光,走進一看居然是一口紅木棺材。本打算早起去換錢,卻發現這哪裏是紅木啊,而是一口普通的棺材被浸滿的鮮血。
嚇得乞討的人屁滾尿流,最後戰戰兢兢的去局裏報了案。
我曾聽餘村的人提起過血棺,那是一種非常重的詛咒,一旦人死怨念生,就會每隔一段時間死人,除非能去超度他,但是既然能被做成血棺,想去超度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聯想到昨晚鬼王受的傷,那那個鬼該不會就是血棺的主人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昨晚他殺我沒成,今晚即使受傷也會再次行動。因為血棺見光,必有人亡!
想到這,我連忙喊來洛立凡,把新聞拿給他看,洛立凡倒是神色自然,仿佛早就知道的樣子。我問:“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
我氣的想要坐起來,沒想到一下子牽扯到傷口,疼得我直咧嘴。
洛立凡看看我,“別以為我是陰陽師,我就什麼都能管。敵不動我不動。”
我氣鼓鼓的看著他:“等到敵動你再動,又得搭上幾條人命。”
洛立凡指了指玉佩:“那這事你得找他,生死簿在他手裏攥著呢。”
可是此刻我不敢去打擾鬼王,玉佩今天的顏色忽深忽淺的,如果此刻我再去給他添麻煩,怕是擾了他。
洛立凡見我不開口,斜睨著我:“你就這麼怕他?”
我翻了他一眼:“怕個屁?你眼瞎啊,我那是關心,心疼,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