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張果果睡的很香,真應驗了那句沒心沒肺的人睡得都好,不過我覺得也不對,張果果不是沒心沒肺,她心裏就是太裝著被人,出來打工這些年她把所有的錢都給老家寄了回去,好像是他父母為了讓她弟弟娶媳婦才總是和她伸手要錢,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張果果的父母打電話問她過得怎麼樣。這年頭,還有這樣重男輕女的父母,我也是有些不理解,手心手背都是肉,幹嘛那麼偏心啊。
不過我也挺佩服張果果,生活在一個三觀殘缺的環境裏,居然能活得這麼樂觀和積極向上,我想著有機會回到地府,一定看看小姑娘的陽壽,這樣的人應該活得長久一點。
和張果果比起來,我們的老板確實不怎麼樣。老板是個女的,據說是離了婚,自己盤下的小店,每天的客源還算穩定,也有了一點小積蓄,不過就是為人刻薄,我想要不是我未來暫時安身,這樣的人我看都懶得看一樣的,倒是張果果每天在店裏勤勤懇懇的,可就算這樣,老板還總是能挑出毛病來,她總恨不得我們一天24小時都在賣命的工作,想想也是醉了。
不過這個我都能容忍,大不了她不在的時候我在偷個懶唄,可是老板娘貪財的毛病我覺得可不怎樣,你說克扣我們的公子也就算了,有時候顧客落在這的錢包或者貴重物品她都不放過,每次人家來找的時候她都裝的沒事人似得,轉眼就把人家的東西換了錢,不過在她這打工我也不方便說什麼,反正我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她的店能經營成什麼樣也不關我事,不過想著快餐店要是關門大吉的話,張果果又要陷入失業狀態,我心裏又有點不舒服。
因為送快餐的時候玉佩總會被掛到,我怕弄髒了隻好把玉佩摘下來放在了工作服的口袋裏,後來忙的忘記拿出來,第二天想起來的時候玉佩不見了。
玉佩我鬼王留給我的信物,丟了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慌裏慌張的翻來翻去,可就是不見蹤影。張果果看見後問我:“小餘姐,你找什麼呢?”
“我的玉佩不見了,就是之前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那個。”我焦急的說道,“昨天忘在工作服忘了拿,你看見了嗎?”
張果果想了想,“昨天咱們一起換的衣服,之後在有可能碰這衣服的就是老板了,不過老板雖然貪財,還不至於惦記我們的東西,不過問問她倒是可以,沒準老板看見怕弄壞了幫忙收起來了呢。”
我來不及想隻好跑去找老板,她正坐在門口悠閑的磕著瓜子,聽到我問她玉佩的事,她一下子大叫起來,“要死喲!你那個鬼東西值幾個錢?還值得我拿喲!莫不是自己弄丟了,要虧我些錢的吧。”
她說的倒是挺激動的,不過我已經百分百肯定是她拿去了。之前有客人回來找東西,她就是這樣,喊的很大聲,故意把事情鬧大,顯得自己很無辜似得。不過每次她都能蒙混過關,你想啊,誰會懷疑一個如此張揚的人呢?
我看了看她,“你也別大吵大嚷的,我不過是就隨口問問你看見沒有,那麼激動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