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天庭沒有了尹鵬宇來煩應如月,他能開心些呢,可是誰知道,應如月竟為其傷神,甚至很長的時日裏都靠著飲酒度日。
曦兒擔心,自然會多幾句嘴:“師父,你和他也不過是泛泛之交,何必如此呢?”
應如月獨酌了一杯,“這世間的情緣,哪有你眼見的那麼簡單呢,不過是憐惜他一介上仙,竟落得如此田地罷了。何況我和他這些年打打鬧鬧,倒還真是有些情愫在裏麵,他曾說我不自量力,那他自己有何嚐不是呢?現在看來,他倒是比我還坐不住些!人啊,不要太倔,終歸是沒有好處的!”
曦兒聽完倒有些詫異,她本來以為這兩個人不過是平淡之交,結果卻並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聽著師父的話,倒是兩個人關係匪淺,不然不可能那麼直接的就見到了對方的軟肋。
“唉,事已至此,我在傷心也是枉費。”應如月放下酒杯對著曦兒說,“算了,等下陪我去見一個人,這個也是讓人操心的主啊,你說好好的一代鬼王,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天下的女子何其之多,非要和一個凡人結親,現在也是鬧得雞飛狗跳,看來又有一段不得安寧了!”
師傅說的這個人,曦兒並沒有見過,不過聽著師父總是念叨他,想必也是關係深厚。既然師父叫著自己,曦兒肯定是要隨著的,路過一片荷花池,曦兒倒是覺得甚美,故意踏著那池沿邊行走,一個不留神,差點滑到了池子裏,應如月大喊一聲:“曦兒,小心!”
還沒等應如月出手,那等在池邊的黑衣男子早就先前一步,攬上女孩的腰,一個回旋,完美的轉身落地,驚魂未定的曦兒望著救了她的人,一下子就失了神。
男子麵色清冷,一襲黑衣站在那裏,俊俏的臉龐上一雙不明覺厲的雙眼正散發著帝王之氣,如此大的氣場,想來就是師傅要等的那個人。
不過男子並未望向曦兒一眼,也並不打算接受曦兒的感謝,而是對著剛剛喊著的那個人點了點頭,但是即使是這樣,曦兒的眼睛還是移不開了,這張臉無比深刻的刻在了自己的心裏。這天上的俊男不少,但是唯獨這個人才入得了自己的眼,他與生俱來的氣質和那桀驁不馴的樣子,讓曦兒再也看不見其他的光芒。
應如月見著小徒弟沒事,才長舒了一口氣,因為想著鬼王的煩心事,倒也沒有注意到曦兒那不對的表情來。
隻是輕聲的喊:“曦兒。”
曦兒會意,簡單的行了禮就回到了師父的身後,這是禮節,剛剛自己在池邊走著,師父跟在一旁,若是被旁人看了,會取笑的,何況此刻師父對麵站著一個讓自己傾心的對象,自然而言的就會注重自己的言行。
應如月低聲的問:“你確定你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嗎?”
鬼王蹙了蹙眉,“我認準的事情又何嚐變過?如果天帝還是不同意,那我寧願去死,反正這一生若是得不到,活著也沒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