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秋荻讓我練風雲斬,是因其容易,可世上哪有那麼多容易的事,我雖然在穿越前曾接受過劍術的訓練,若銘之前亦教過我些劍法,可練了十日的我仍是不得要領。
正當我在雨中拚命揮劍一籌莫展時,一個熟悉而低沉的聲音響起。
“心兒,我總算尋到你了。下雨了還練劍,淋到了會著涼的。”
謫仙般的身影撐著油紙傘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孔越哥,你真的是我的孔越哥。”
我扔下劍撲到他的懷裏,邊哭邊說: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想起我了,要和你那美貌娘子在這幻境裏過上一輩子了。”
他寵溺的摸著我的頭。
“心兒,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忘記你呢?我那日是中了那毒女的幻術,才致使自己被植入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幸好浮雲山上的浮雲公子遇到我們,便將那妖女收了,想不到她是一條蛇變得。它現了原形,下在我身上的幻術不攻自破。我也是起初看她在路邊可憐,奄奄一息救了她,誰知她卻是想借此吸我精血以助修煉的。可見在這幻境裏還真不能輕信他人。”
“你是看她美貌才救她的吧?”
“心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頑皮的?以前可從不開這種玩笑的。是不是因為這個生我的氣了。”
“才沒有,哈哈,你回來了太好了。對了,說到不輕信人,我想起一件事,那個平月是想殺我的,卻被不知什麼地方暗藏的人給結果了,她還說是她的主人殺的她。感覺這幻境裏真是處處危機。”
“還有這等事?難道機緣城主也不可信?”
“那倒不至於,隻是可能他並不知道他手下其實不是他的手下,是敵人埋的釘子。”
“我也老感覺這幻境裏有一個我們看不見的敵人在作祟,浮雲公子說那蛇精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貌似沒有她自己說的隻是需要我的精血增加修為那麼簡單。”
“也許拿到預兆書簡,我們便可以知道了。”
“心兒,雨越下越大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好的,你回來了,我也不用再練劍了。”
說話間孔越哥已將地銀劍收回自己的虛空中。
“對了,你見到十九了嗎?”
“你是說司空世久?他不是在大漠裏就?”
“他其實是仙人,下凡曆劫的。之前我怕泄露天機,所以沒有告訴你,但他說沒關係,在這幻境裏有有些人是能識得他的身份的,所以不必在意。”
“哦,原來他就是陪你來這裏的那位仙君。蘭楓和秋荻同我提起過,隻是我到時,他好像剛走,所以未曾瞧見。”
“這樣啊!他這個天宮公務員可能回去複命了。”
“公務員?哈哈,真是好久都沒用這個詞了,幸好我的魂穿越到過現代,要不咱倆交流都有問題了。”
“說真的,孔越哥,你到底是喜歡留在古代,還是喜歡現代?”
“心兒,我喜歡留在有你在的地方。”
他用沒有撐傘的手理了理我被淋濕的頭發。
由於孔越哥回來,我便不用再練劍,但要去往廟堂山尚需準備充分,於是我練琴,孔越哥練劍,蘭楓練刀,秋荻練歸元訣,我練琴是為了感化精怪,孔越哥和蘭楓練的是攻擊,而秋荻的歸元訣是為了給我們療傷補氣加血。我感覺像在許伯伯那裏接受穿越培訓閑暇時候,在先進的電腦裏打的RPG武俠遊戲,看來我們是需要打怪升級,真不知道最終的大BOSS會是什麼樣。
孔越哥回來後的第三日,同蘭楓和秋荻在正廳議事,我在房中練琴,十九匆匆回來單獨見了我,說既然護法回來了,我便不再需要他了,他要回去了,讓我不必傷懷,終有一日會再見,且他回來過不要告訴其他人,便風也似的走了,就像未曾來過。他是神仙,對於我這個現代人來說他生活的地方應該是另一個維度,坐飛機或是時光機都到不了,如果我真回了現代,怕是不會再見了吧!隻是這人真是我認識的那個十九嗎?還有為什麼從未看見他騰雲駕霧?真是個謎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