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靈符看了看時間，方旭見已經下午五點多了，便再次去了醫院，不過並不是去給劉大壯治病。
因為這是方旭第一次畫符，沒有經驗，以至於消耗了他太多的心神，如今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出手救人了。
所以他這次去醫院是看望劉珊珊的，對方年紀那麼小，又是孤身一人，方旭放心不下。
在路上的一家中餐館買了點飯菜，隨即方旭便坐出租去了醫院。
不過他剛下了車，就見醫院大門的旁邊，呼啦啦圍了一群人。
本來方旭還沒什麼興趣，但當他從一旁路過，聽到人們說什麼“賣身救哥”時，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住了。
皺了皺眉，隨即方旭便擠進了人群，不多時就擠到了最裏麵的那一圈圍觀者中間。
隻見一個少女跪在地上，低著頭，麵前鋪了一張厚紙板，上麵用娟秀的字體寫滿了字。
大致意思就是家中沒錢，哥哥重病，她請求好心人出二十萬塊錢做她哥哥的醫藥費，事後她會跟這個好心人走，一輩子當牛做馬。
這是一張典型的賣身契，雖然少女一直低著頭，但方旭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橘色的長款羽絨服，頭上帶著的針織帽，這身打扮不是劉珊珊又是誰？
方旭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間不禁百感交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暗歎一聲，正當方旭要上前扶起這個少女時，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穿著卡其色棉外套的中年人走進了圈子。
或許是因為大腹便便的緣故，中年人的棉外套並沒有拉上拉鏈。
信步來到劉珊珊的身前，隨即中年人就背著手看起了地上的紙板。
“賣身救哥……”中年人念叨了一句，然後便對劉珊珊道：“抬起臉，讓我瞧瞧。”
劉珊珊聞言身子一顫，然後就緩緩抬起了頭來，心中的情緒一陣複雜難明。
前麵無人問津的時候，她總是祈禱著有好心人過來幫她；可如今真有人過來詢問了，劉珊珊又有種屈辱感，就像自己是一件貨物一樣。
而隨著劉珊珊的抬頭，中年人不由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目光，周圍的人見狀也是一陣陣驚歎。
“好清秀的小姑娘！”
“真水靈啊，早知道我就上了。”
“你上？你有錢嘛你，人家可是要二十萬的賣身錢！”
“二十萬怎麼了？我沒錢我不會借嗎？而且二十萬就能娶個這麼水靈的媳婦回去，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不少人見到劉珊珊的真容後都是蠢蠢欲動。
不過更多的人是惋惜，尤其是看著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們就更是替劉珊珊不值，因為那兩人看著就跟父女一樣。
“不錯不錯。”中年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對方不是什麼大美女，但畢竟還沒長開，以後的樣貌不會差。
而且還長得這麼水靈，可以說這樣有靈氣的女生，他已經有十多年沒玩過了。
而劉珊珊聽著中年人的評價，真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不高興好，不過總算是有人來買她了，她哥也終於有救了。
這邊中年人又上下打量了劉珊珊一番，然後便語氣一轉，故意帶著一點嫌棄的語氣道：“就是年紀太小了點……”
劉珊珊聞言心中一緊，趕緊道：“我不小，現在已經十六了，再過兩年就成年了。”
中年人聽罷不為所動，而是用腳踩在了厚紙板上，他踩的位置就是“二十萬”這幾個字。
“二十萬太多了，我隻能給你十萬。”中年人道，“而且跟了我之後，你不許再和娘家人有任何聯係。”
“十萬……”劉珊珊的心中充滿了苦澀，一下子就砍掉一半，這點錢夠幹什麼的？
中年人見狀不由笑了一下，然後便俯身道：“小姑娘，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如果不願意，那我可就走了，看看還有誰能出得起這個錢。”
說著中年人還給了劉珊珊一張名片，繼續道：“當然你想好了也可以再聯係我，不過到時候的價格……可就不一定是十萬了。”
中年人說罷微微一笑，然後就直起了身子，似乎真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