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之嘴山穀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裂隙,在無盡的幽暗延伸之下,從來就沒有人知道其中究竟有多少秘密。
無盡的黑暗之下,暗黑之星把無數的謎團都藏在了其中。就算雷傲當年會來此處,也完全是逼不得已。在一位來自銀月城的獵者的追捕之下,他慌不擇路的進入的這恐怖之地。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恐怕永遠都不會有現在的生活。
這是幸運,亦或詛咒?雷傲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得到答案的問題。
在一具起碼有百年曆史殘破‘單峰駝’式機甲中,雷傲的思緒繼續飄蕩著。直到整個編隊都停了下來後,他才回到了人間。揉了揉依舊和他作對的腦袋,他的眼睛緊盯著了前麵,在顯示屏上出現的就是那道熟悉的地溝。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前期到達的朱富貴和叛將瓦迪亞已經鞏固了整個外圍,現在此處能看到的隻有堆積如山的甲蟲屍體,放眼所及到處都是散發著青煙的灰燼。熟悉地形的瓦迪亞顯然做出了驟然的突襲,原本為黑暗男爵手下機甲戰士防禦用的營房已經成了他們的堡壘,所有的武器都指向了那片靜寂的黑暗。而視野之中也再無其他敵人。質量上的優勢讓朱富貴的前軍占到了很多便宜,尤其是在甲蟲對機甲有種莫名恐懼的狀態下,這戰鬥根本就是一場一麵倒的屠殺。
從形勢上看這簡直就是大局已定,被人欺上老巢都無人出來,是那些頭腦簡單的甲蟲恐怕都死光了。
“輝煌的勝利,我的領主。比您預計的還要好,在你榮耀的照耀之下,再加上瓦迪亞隊長的幫助,一切都非常順利。”看到雷傲一行來到後,胖胖的朱富貴一路小跑的就迎了上來,大聲的彙報著勝利。
還算順利,來到的雷傲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本就在他預料之中,他從來都沒有認為朱富貴是個能輕鬆對待的人物,這個表麵上人畜無害的人心中究竟有什麼算盤,恐怕隻有他自己才最清楚。而對於這種難以琢磨的人,你決不能讓他感覺到你的鬆懈。讓他處於戰戰兢兢的狀態才是最安全的相處方式,也能最能發揮他的力量,所以雷傲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隻是冷冷的問道:“下麵情況怎麼樣。”
從剛才和瓦迪亞的交流中,朱富貴已經了解到了其中的危險。他自然是不想去惹這樣的麻煩,可麵對雷傲這樣他命中的魔星又不得不拿出應有的誠意,於是隻能道:“小隊剛剛壓製了這裏。正等待您的指示呢,我的大人。不過我們的機甲恐怕下不去了。”
雷傲以後的計劃還要依仗這個胖子,眼下當然不能把朱富貴往死地裏隨便的投去。便隨便點了個頭算是全清楚的意思,而他的注意力則全都投入到那幽暗而陰暗的入口處。
隨著雷傲把精神轉移到那裏的時刻,一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便襲上了心頭。他腦海中那些殘破的記憶片段竟不自覺的被聯係了起來。
往昔的記憶緩緩的滲入了他的腦海,很多從未經曆之事竟如真實發生了一般。雖然從雷傲的認知中很難理解那是一種什麼行為,但是很多特別的訊息卻充斥著他的神經,而其中最特別的便是一種仇恨了。
隻是經曆了那麼短短的一瞬,可雷傲卻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從那些記憶之中雷傲終於開始明白那團光是種什麼樣的生物了。完全精神化的生命,來自一個奇異的空間。他們的生存方式便是侵入和占用其他生物的控製中樞,那些帶著豐富電荷的腦髓質便是他們的食物。
想到這裏雷傲心中立刻湧現出了一種不安,這些來自其他生命的記憶出現究竟代表了什麼呢?難道自己的心智已經失守,他已經被同化了。
不安的感覺讓他立刻緊張起來,而隨著這種繃緊的感覺。雷傲才發現自己依舊掌控著身體,一切都沒有什麼改變。
從那個生物的記憶中來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被侵入的生命很快便失去了自我,決沒有像他這樣的例子出現。想到這裏他突然靈光一現,如果不是他被人給吞噬掉,那麼這必然是相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