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1)

等秋錦急急忙忙的開車到足舞,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她當時還正在車裏解安全帶,一抬眼就看到一個男人攬著艾瑪的腰,搖搖晃晃的出了足舞的門,向著一輛黑色的車走近,很是心懷不軌。

秋錦氣得火冒三丈,把包拿上就衝出車門,離那男的三步遠的時候一腳踹到他小腿上,拿著包一頓猛砸,最後勝利的把艾瑪搶到自己手裏。

那男人似乎已經蒙了,震驚的看著隻穿了海綿寶寶睡衣睡褲的秋錦。

懷裏的艾瑪醉醺醺的,嘴裏不時吐出莫名其妙的話,一會兒孫子一會兒小錦,這會兒秋錦才有點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這邊人單力薄,硬來完全沒優勢,一隻手撐著艾瑪,一隻手悄悄拿了手機背到背後去,還硬著頭皮抬起頭,想拖延一點時間,“這位……。”說到一半嘴卻已經忍不住的張大。

陳繁舟今晚來足舞,主要是慶祝周清銘那不受家裏待見的女朋友唐濛終於得了周老爺子的令,可以順利的嫁入周家,不過趴開到一半,陳繁舟自罰三杯就要提前告辭。

周清銘是知道好友的尿性的,他性格看著隨和,內心最是高冷不羈,又在美國呆了十多年,前不久才剛剛回國,和這群人不太呆得到一塊兒太正常,再加上以他今日的成就,日後估計也用不到這群二世祖,今天能來並且堅持這麼久已經是極限,因此很爽快的就放了人。

等陳繁舟從包間裏出來,正打算由大門出去,卻看見舞池裏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被一群人圍著,喝的酒氣衝天,那些男人湊近了吃她豆腐也不見生氣,反而很妖嬈的笑。

是花後的老板娘。

最關鍵的是孫隼的女人。

陳繁舟記得今天孫隼應該已經從上海回來才對,不知道中途出了什麼差錯,本來該是童話裏的公主的女人在這裏買酒澆愁,而王子卻不知所蹤。他很當然的走過去把喝成爛泥的女人攬在懷裏,隔絕周遭了的視線,目光清冷一撇,自然就有大批人馬退散。

陳先生在心裏默默地給孫隼算上了一筆。

而現在,陳繁舟看著變成一尊雕像的秋錦,隱隱疼痛的小腿和脊背提醒陳繁舟這個現在看起來很無害的女人剛剛做了什麼。

“我沒有想做什麼。”等了許久,看秋錦似乎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陳繁舟隻好主動解釋:“我是孫隼的朋友,剛才看到她一個人在酒吧喝的很醉,所以想送她回去。”

孫隼的朋友?秋錦這一下倒立馬反應過來並作刺蝟狀:“孫隼呢?他去哪裏了?”

她的反應實在太有趣,陳繁舟輕輕笑了一下,在黑夜裏格外明顯,道:“我不知道,事實上我以為他已經從上海回來了。今天也是恰巧碰到艾瑪。”

秋錦還正待說些什麼,那邊艾瑪聽到孫隼的名字,突然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秋錦,迷迷糊糊的喊:“孫子孫子孫子……。”

秋錦心疼的不得了,摸了一下艾瑪的頭發,安慰著說:“孫隼壞蛋咱不理他。”

“孫隼壞蛋?”美麗的女人嘟囔著重複,突然一把甩開秋錦,要衝到馬路中間去,一邊衝一邊尖叫:“孫子老娘要和你宣戰!!”

被這一下嚇得魂飛魄散,秋錦趕緊伸手要把她拉回來,陳繁舟卻已經先她一步把艾瑪的腰摟住,拖到了路旁。

艾瑪一邊尖叫一邊捶打陳繁舟的手臂,嘴裏不忘問候孫隼的相關祖宗,秋錦已經不敢看陳繁舟的臉色,去把艾瑪的手臂挽住,勸她冷靜,隻可惜完全沒作用。秋錦從沒見過艾瑪喝醉的樣子,一方麵手足無措一方麵又故作鎮定去安慰,矛盾的樣子既讓人覺得可愛又覺得無奈。

到最後或許是沒力氣了,艾瑪逐漸安靜下來,流下的淚水把妝都衝花,整個人和平時的明豔照人完全不同。

秋錦心疼的恨不得把孫隼拉過來鞭笞一百一萬遍。

最後兩個人把艾瑪一起移到秋錦的車裏,朝秋錦在西城的公寓而去。途中孫隼先朝秋錦的手機打了電話,秋錦氣的快爆炸當然不會接。後麵陳繁舟的電話也響起來,陳繁舟看了眼秋錦青白的臉,最終還是氣定神閑的接起了電話,零零碎碎幾句回答。

“剛剛跟你打電話就是說這件事”“我和秋錦在一起”“艾瑪沒事,喝了點酒,手機應該是掉在酒吧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好,我和他們講”。

掛了電話,陳繁舟咳了一聲說:“孫隼明天回來,他奶奶心髒病發作耽擱了一天。”

秋錦哼了一聲:“不管怎麼樣,他讓艾瑪這樣,都是他的錯。”

女人無理取鬧起來真是……讓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