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上班,到辦公室的時候被林大主任叫到辦公室,秋錦提心吊膽暗想自己最近有沒做錯什麼案子,結果隻是老板看她最近案子接的少,關心下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叫秋錦有什麼困難都給他講,不要自己扛著。
秋錦感動的熱淚盈眶,差點沒跑去握住林重遠的手:“主任我沒事的,隻是感覺有點小累,最近想休息一下,謝謝主任關心。”
“你沒事就好。”林重遠推推眼鏡,道:“咱們所裏你工作資曆雖然不算長,不過業績做的都是很棒的,想休息也可以多休息,你是官官的朋友,我也把你當一個晚輩一樣,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能幫的一定幫。”
“謝謝主任,我知道的。”
等從林重遠辦公室出來,秋錦又被師傅張金林拉過去問主任找她是什麼事,等秋錦解釋完,張金林就嫌棄的揮手讓她出去:“主任就是瞎操心,我看你分明就是談戀愛了嘛。唉,行了行了你走吧,我剛剛看會客室裏好像有委托人來了,你去看看去吧。”
秋錦黑線的出了組長辦公室,到助理處去問會客室裏是什麼人什麼樣的案子。
“谘詢離婚案件的,點了名要秋律師您呢,說是趙玖女士推薦來的。有兩位女士,那位年紀長的留了名,叫夏瓊。”
“好,我去看看。”
進了會客室,那兩位女士都在窗邊站著,背對著門看風景。秋錦禮貌的敲了敲門以示提醒,兩人轉過身來,秋錦才看清她們。一位老人頭發全都白了,一頭的銀絲,身高大約一米六左右,看著年紀很大,戴了一副金邊眼鏡,七八十歲應該有了,披了個淡紫色的坎肩兒,一身氣度雍容華貴的不得了,想來就是那位叫夏瓊的長者。另一位看著倒是年輕許多,大概四十多歲?秋錦不太分的清,穿了一身職業裝,看著也精明幹練的很。
“這就是秋律師吧?”那位長者看見秋錦就眯起眼睛笑,在晚輩的扶持下向秋錦走過來,說:“我們是阿玖推薦過來的,想向您谘詢點事兒,沒打擾到秋律師吧?”
“沒有沒有。”秋錦急忙搖頭,也去把老人扶著往沙發那邊去坐,“夏女士您先坐,不知道這邊想谘詢的是什麼案子?具體什麼情況?”
邊問邊要去朝老人喝完水的杯子裏再接一點兒熱水來,聽到她樂呼呼的笑叫她不要叫夏女士叫夏奶奶。
秋錦從善如流,把水遞到她手上,叫:“夏奶奶,您跟我說說是什麼情況?”
“唉,也是作孽喲。”夏奶奶愁眉苦臉的講:“我有個朋友,他們家三個月前生了一個男孩兒,當祖奶奶怎麼看都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吧?結果後頭我找她出來吃茶,她這才告訴我,她那孫媳婦正在家裏鬧離婚呢。”
夏奶奶搖頭歎氣,那位幹練的女士伸手去握她的手安慰:“媽。”
“兩個小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來感情還很好的,女孩子當初嫁到他們家去也費了不少波折,不知道怎麼搞成現在這樣。不過那個女孩子將將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小輩,”講到這裏她再次歎了一口氣,“昨天抱著孩子來家裏找我,讓我多幫幫她。隻是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我怎麼好去插手?恰好今天出來找我這女兒在這附近散散步聊會兒天,想起這件事就愁的不得了,又想起阿玖跟我提的,說您在這方麵很是專業負責,所以我就想來問問,現在這情況到底好不好辦?要是你來代理的話贏麵會大嗎?”
所以這是夏奶奶是明麵上不好出手,所以要替那個女孩子找律師幫忙?不過剛剛她說的那些其實並沒有怎麼說到離婚案件的重點上,秋錦就出口問道:“不知道女方提出離婚的原因我方不方便知曉呢?”
“那天她過來說是我那朋友的孫子在外麵有人了。”夏奶奶想起就有一點頭疼。那個小輩是典型的灰姑娘身份,在B市毫無根基,嫁到那家人裏去就像小是白兔進了狼窩,早晚要出問題。她出手想幫她脫離苦海,也實在是太喜歡她的緣故。
“我們新修訂的婚姻法規定說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後一年內或中止妊娠後六個月內,男方不得提出離婚。不過您這種女方提出離婚的倒不在這個限定裏,如果是男方出軌的緣故,隻要我們找到證據,贏麵還是很大的。但如果要涉及到離婚後孩子的撫養權問題,還是要看雙方具體情況。”
想來如果那個女人連離婚這種大事,都隻能找夏奶奶這種沒有血緣關係的長輩,可見是窘迫到了一種怎樣的地步,而如果夏奶奶這邊明麵上不願意出手,那麼孩子的撫養權就將是個大問題。
“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當事人來親自談,我們才好做後麵的安排。”秋錦想了一下又說道:“我們所在離婚訴訟這方麵張金林老師最有權威,在全國也是知名律師,到時候如果案子情況棘手,能請到他來做的話,勝率會增加很多。”
阿彌陀佛,師傅的用處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