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陳繁舟。”
梅枚驚的電話差點掉地上,再三確認電話那頭的男人確實是陳繁舟,忍住尖叫,喵的陳BOSS怎麼會有我的電話啊幹嘛打電話給我啊不會是要潛規則我吧哎嘛真的不好拒絕怎麼辦嗚嗚嗚……
還在那邊想入非非,那頭清冷的聲音就已經傳到梅枚的耳中。
“今天我接小錦下班回家的時候,她情緒有點不太好,也不太想多談的樣子,我想請問下今天在律所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好吧我就是個傳聲筒小叛徒……
梅枚說起律所眾人的反應還有胡清的針對那叫一個風生水起,若是以後丟了律所的飯碗,想必靠說書也能比現在過的舒服安逸。
得知來龍去脈之後,陳繁舟簡單的道了謝就掛斷了電話,眯著眼想了一會才發動汽車離開。至於梅枚如何做的雙麵間諜小叛徒,在掛掉他的電話之後又去給了秋錦一個電話,也就不多贅述了。
秋錦回了家,秋小弟秋琛同學卻還在外晃悠,他初高中有好些現在都在B市讀大學,想來是去找他們玩兒了,不過十二點應該不會回來。她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他,果然那頭吵吵鬧鬧,關鍵是秋錦還隱約聽到了金悅同學的聲音,之後叮囑秋琛照顧好女同學、晚上早點回家也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起床秋錦發了一會兒呆又歎了一口氣,心裏還是悶悶的,隨意套了件衣服,出門開老弟在客廳裏沙發上睡的正酣。
“秋琛?”秋錦走過去搖搖他肩膀,走進才發現酒味很重,身上的衣服皺皺的,被人叫名字也沒什麼反應,嘟囔一句又翻個身繼續睡。
“秋琛,起來回房間睡。”又喊了幾聲還是毫無放應,估計是懶得理人,沒辦法,秋錦隻好把客廳裏空調調高一點,拿了一條被子過來蓋,出門上班去了。
自從一號陳繁舟從西城區搬回朝陽區,每天秋錦上下班都是由boss接送,老板有錢,車子幾輛倒也不擔心限行的問題。今天早上當然還是如此。
出門前因為秋錦在鏡子前給自己做了鼓勵,加油打氣,因此看起來神色都還蠻不錯,進了車子笑眯眯的跟陳繁舟問:“你怎麼有妹妹號碼的?”
女朋友如此理直氣壯的質問陳繁舟怎麼回答不過她心情看著不錯,沒太受昨天事情的影響就是大幸,男人於是轉移話題道:“怎麼律所裏發生那些事情也不跟我說?兩個人要一起商量著解決對不對?”
秋錦無聊的看著窗外,心不在焉,明顯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啊,那些流言本來就是錯的,要是去認真計較那才是傻蛋呢,我們自己做好自己就好了。”
她傷心的不過是胡清的態度而已。最開始還以為兩人尚有挽回的餘地,但越到後頭就越沒法收拾。但是這種事情怎麼好強求?秋錦眼神一暗,最開始胡清是氣吳方愛她,後來就是氣秋錦不曉得珍惜吳方給的愛,症結所在,解都解不開。
看秋錦好像又陷入到某種不可名狀的過去中去,陳繁舟眼神變得危險。
他極其不喜歡這種感覺。秋錦的過去中沒有他的出現,並且這樣的過去竟然會影響到他們共有的現在和將來。
但他又無能為力。
到了律所上班,之前鹿琪的那起離婚案件三天之後第一次開庭,秋錦已經準備的差不多,又因為打算這個月末回家一趟,所以最近她都不怎麼接案子,昨天見了一個委托人,大概計算短時間內可以解決也才接手。
在打訴訟狀的時候口有一點幹,大概是中午跟梅枚去的那家餐廳有點鹹的緣故,拿上杯子去茶水間接水,卻沒想到狹路相逢。
胡清正靠在吧台邊上喝咖啡,偌大的茶水間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看見秋錦進來,也並沒有打招呼。她不理人秋錦自然不可能主動湊上去,隻是等她接完水要離開的時候又被叫住。
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叫住她問道:“秋錦你到底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轉過身看著她,秋錦不解,反問,“關於陳繁舟?”
胡清揚揚下巴,“對。”
“這個地方不太好說話,我們去樓下談。”最終秋錦這麼說道。
兩人來了樓下一家茶餐廳,隨便點了兩杯水,秋錦問,“還是你根本想問的就是吳方?”
胡清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倔強,坦然承認道:“是。”
“阿清……。”
秋錦剛要說話卻被她打斷,聲音帶了一種嚴厲的質問,“我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最後你沒接受吳方,反而搭上奧菲的陳繁舟?吳方有哪裏比不上他,錢嗎?”
是錢這麼多年自己何苦單身?秋錦苦笑,“阿清,你知道不是這個原因。”
“我想不出其他原因。秋錦,你居然是玩兒了一手大的,但我想不通的是吳方哪裏對不起你,惹得你要吊著他?不給他希望但又偏偏不肯放過他?”麵前的女人一字一句,“不要跟我提你是為了他好,秋錦,你這樣自以為是的為別人好才是最大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