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張誌榮對身邊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青年道:虎子你這是何苦呢?
虎子定定道:榮哥你別說了今晚我無論如何我都會去的,當初要不是你從魯老三手下救了我,我早死了了有今天我虎子沒讀什麼書但是有恩報恩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劉誌榮張張嘴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轉而笑道:好兄弟患難見真情啊!在這樣的時候還有個生死兄弟在足了。
虎子嘿嘿笑道:榮哥你同意我去了?劉誌榮道:同意了!來咱們兄弟喝酒···
喝酒,喝酒虎子答應著二人每人喝了兩瓶啤酒,虎子就有些暈乎乎的醉了,嘴裏罵道:榮哥李龍他們那麼對你,你怎麼走時還給他們錢啊!
要依我老子非砍了這幾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劉誌榮一改常態歎道:不怪他們人各有誌,我既然決定不混江湖了他們去另尋出路也是應該的,再說我平日裏脾氣暴喝醉了又常拿你們撒氣,使他們有些怨氣也正常。
虎子道:那不是因為大嫂走了嗎!榮哥你才心裏一直不痛快作為兄弟拌拌口角又有什麼。
再說大嫂出走不也還是因為榮哥太講義氣,常常為了兄弟出生入死。才讓姓付的小白臉···
好了別提了都過去了,劉誌榮大聲道他實在不想再提起這事了。
虎子見榮哥有些生氣了不敢吱聲隻是默默的接過榮哥遞給他的啤酒喝了起來,卻不知為何平時酒量很大的他才喝了這麼點就醉的厲害。
模模糊糊的問道:榮哥這什麼酒啊!勁咋這麼大,說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劉誌榮見此也扔了酒瓶,把虎子扶到沙發上躺著,沉聲道:兄弟我咋忍心讓你去為我送死呢!
說完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對著窗外道:蘇夢珊十年前是我對不起你,整天跟兄弟打打殺殺,冷落了你!當初結婚時我答應你“我這條命從此就是你的了”今天我就來兌現我的若言。
夜已漸深了···!桃源鎮的燈光也越來越少,這時街道一頭卻緩步行來一個人,影子在微弱的燈光下拖得老長。給人更添了幾分蕭溯之意··
風更緊了···!
地上些許白天人們留下的垃圾,在逆風中滾動著不斷撞擊他的腳步,似在無聲的勸阻這個人。
然而無情的它們怎麼知道他此時的心呢?此人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堅定的穿過大街。
沿著一條兩旁整齊站著白楊樹的小路,來到了一個隻剩斷壁殘橫的地方。
這是一個廢棄的老廠房早已不曾有人居住了,隻有平日裏個別乞丐會到這裏來轉悠。
都因隔鎮裏太遠即使行乞也不方便,當然最主要的不是因為此。而是因為當初這家工廠發生事故死了十多個人,於是這裏就這樣成了不祥之地。
桃源鎮裏的人都信這個,常常有人說夜裏聽到這裏有人哭···不過今天裏麵卻散出微弱的燈光,而此人卻是早知是這樣一般,一點也沒覺得詫異。
隻是輕輕地攏了攏身上的風衣。摸到了裏麵硬硬的東西就大踏步的往散著光的房裏走去,那是一間為數不多有頂的房···榮哥來了!一個黃毛青年有些倨傲的喊道。
隻見他身後高高矮矮站著坐著二十幾號人。居中的一張原廠房水泥台上坐著一個一臉橫肉左臉還有一條刀疤。
或許是當初傷的太深以至恢複不佳,刀疤到現在都還紅紅的。在如此平凡的小鎮,有如此長相的人,注定會是一霸。
隻見此人輕輕扯動嘴角譏誚道:榮哥就是榮哥,不愧為獨霸桃源鎮多年的老大,魯某佩服啊!
來人正是劉誌榮,而眼前這老大正是魯老三。別看這人長相凶惡人高馬大就以為他是個粗魯凶殘的漢子。
他凶殘是事實粗魯卻未必,劉誌榮沒理魯老三的譏誚更沒在意周圍,有的人異樣的眼光隻是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東西我帶來了!
我老婆人呢?魯老三故意一愣然後又假裝恍然大悟道:哦!你以前的老婆啊?見劉誌榮眉頭越皺越緊···
心裏不由大感快意。朝身後呼喝道:建仁啊?你老婆呢,我們榮哥找她呢?
這時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白淨臉皮,戴個金絲邊眼鏡的青年,從裏麵的那間房裏走出來。
似乎沒有看劉誌榮而是躬身到魯老三麵前道:三哥啥事?我那婆娘不聽話我正在裏麵收拾他呢!
轟的一聲周圍人不由笑起來,而還有的本不想笑可見大家都笑了,又不得不陪著幹笑。
魯老三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太暢快了這付建仁實在不愧是教小學語文的太有才了,魯老三從沒覺得這麼暢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