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發現我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胸衣女郎,距離的接近自然也讓我更加清楚的看見了她,雖然我們雙方還是無法看清對方的容貌,但這已經足夠了!
她看見了我手中的擴音器,知道我是來幹嘛的,我也基本分析出了為何她會深夜隻帶著胸罩天真的趴在窗台上,而不選擇再套一件外衣,原來是胸部太大了,穿衣服比較麻煩。
我咽了咽口水,將目光從那一抹雪白上移開,以保證我內心絕對的純淨,腦海中幻想著我手牽著趙丹在夕陽下漫步過學校操場時的美妙場景,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而我僅是嘴角微翹,表露心情的同時還保持住了優雅。
我緩緩將擴音器舉起,將效果開到最大,用富含磁性的低沉聲音溫柔道:“趙丹,我來了!”
一首陳奕迅的《十年》被我的哼哼了出來,那銷魂的聲音在擴音器的幫助下傳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我享受著夜間的寧靜,唱的格外投入,意圖通過這首歌將我對趙丹的愛和我在追求她的過程所經曆的辛酸一一表露了出來,雖然我自己也感覺此時的我的確有些滑稽,但是當看見麵前那因我而亮起的一間間宿舍燈光,我還是滿意的笑了,深吸一口氣,第一次覺的校園內的空氣是如此舒爽。
為什麼我會選擇唱十年呢?這還是因為趙丹,因為趙丹曾經側麵對我透露過她很喜歡《十年》曲裏那種淡淡憂傷的感覺,並且很憧憬能有這麼一段可以十年之後依然會忍不住去回憶的感情。
被我歌聲所喚醒的除了有宿舍裏的女學生們外,自然還有今天的執勤老師,然後我便看見我最不願看見的人,我們的年級主任——武主任,我們私底下都管她叫五台山老變態,因為我們一致認為武主任她是一個以虐待學生來實現人生價值感的家夥。
月光下,老變態的神色顯得有些猙獰,看的我心裏打顫,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看見老變態在這裏,我已經明白了今天的事情是無會善了的,如今逃跑已是不可能,畢竟現場可是有幾百雙眼睛盯著呢!更何況我也不會跑,因為趙丹還沒有出現,我要等她。
我腰板挺的筆直,目視前方,我和老變態就這樣相隔著一扇鐵門對侍著,從氣勢上來說,我倆勢均力敵,隻是不知道這份平衡能否堅持到讓我見到趙丹本人的出現。
我沒有等到趙丹出現,老變態就已經開始對我發動攻擊了。
她語氣淡漠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一班的那個孟雲郝吧?”
“對,沒錯,就是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用三個肯定句,也許是因為我對老變態竟然認識我而感到驚奇吧。
“剛才唱歌表白的人是你吧?”這裏幾百個人都看見了我剛才的所作所為,老變態卻還是用疑問句來對我發問,也不知道她是真糊塗還是有著其它的算盤。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我哼哼著,既不答應也不否認。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錯的!”老變態加重了說話語氣,我猜他應該也沒有想到我在如此形勢下還有勇氣跟他耍潑。
“我並不認為喜歡一個人這是什麼錯誤!”我也提高了說話音量,每一詞每一句即使是住在最高層的女同學也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片刻的沉默,然後滿場嘩然~
冰冷的鐵門那頭,老變態氣的全身發抖,額頭青筋暴起,他看著神色堅定的我喘著粗氣說道:“好…好…孟雲郝!你現在馬上到我的辦公室去,我這就聯係你的家長!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妄到什麼程度!我管不了你,還有你的父母可以管你!”
叫家長?這可是老師們慣用的招數……
我冷笑,老變態居然想拿我的父母壓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去你辦公室?可以,但我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完呢!
怎能讓我的青春留下遺憾?
我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舉起擴音器,將它放在我嘴邊大概三指的位置,輕蔑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老變態,然後將目光投向女生宿舍樓。
老變態的眼珠子幾乎瞪成了圓的,他開始預感到我要做什麼了……
“孟雲郝!你敢!”
為了阻止我的接下來的舉動,他近乎是咆哮一般的喊出了這番話。
然而老變態的咆哮不但沒有阻止到我反倒是為我惹來了更多的關注。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就連我說話的語速也不自覺慢了下來,歪打正著的深情了許多。
“……”
“……”
那晚的夜色真的很美,美到就連我也被映襯的璀璨了許多,我最後是被學校的保安架走的,離開時,我身後掌聲如潮,可惜…隻有掌聲。
晚風和煦,這樣的風很容易讓人醉,也很容易讓人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