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不同,她的一切盡在本王掌握之中,而你,卻是一個危險的女人。隻要你願意,隨時可以要了本王的命。”獨孤鴻深深凝視著芳菲的眼睛,聲音低沉地說:“留下你,全是因為本王情難自禁!”
芳菲心中一熱,生死相隨、永不分離的誓言到了嘴邊卻依舊無法說出口,惟有陷入沉默之中。
獨孤鴻敏感地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意味深長地問:“本王相信你絕無謀害本王之心,可是本王感受到了你心中的猶豫,你在想什麼?”
芳菲遲疑片刻,幽幽地說:“奴家,也很想留在王爺身邊。”
獨孤鴻動情地把芳菲緊擁在懷中,霸道地宣布:“你必需留在本王身邊,誰也別想把你帶走!”
暑熱漸漸消退,天氣日漸涼爽,又是一年的初秋時節。
經過發生在墓地的那一場風波,獨孤鴻對芳菲的防備少了、信任多了。隻是,除了談情說愛,他仍然不願和芳菲提及他的那些煩惱和難題。芳菲反複忍耐、思量,終於忍不住問他:“皇後的人一直在找機會和奴家聯絡,王爺何不將計就計,用奴家把他們引出來?”
獨孤鴻蹙著眉,不解地反問:“你希望本王把你當成一顆棋子麼?”
芳菲一怔,她最恨的就是被人利用,卻心甘情願被他利用,她知道這很傻,卻又享受著這份癡傻。想到這裏,她臉上就有了層紅暈,囁嚅道:“奴家,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王爺。”
獨孤鴻故作不解道:“你為何要報答本王?”
芳菲苦笑道:“這些年,圍繞在奴家身邊的男人不少,真心的卻不多。”
獨孤鴻麵色一變,酸溜溜地問:“如若對你真心就要報答,你打算如何報答本王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兄弟呢?”
他在吃醋!芳菲忍不住嬌笑出聲,她突然間覺得,在這世間,能讓他吃醋才是她最大的成就。
獨孤鴻知道她在嘲笑自己,板起臉來問道:“你因何發笑?”
芳菲止住笑,低聲道:“王爺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兄弟曾經派人給奴家送來一幅畫,就放在玉蘭園的回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