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至少可以讓當年背叛信義落井下石的王家付出代價,所以,我會去學院,而且是京城皇家機甲學院,因為,王琳就在哪裏,我張家的怒火就從皇家機甲學院開始,”
張遠呆在老李頭這修理鋪後麵的裏屋,除了看看書,就是和李天王聊了聊今後怎麼走,期間李天王也提了很多的意見,其中一條,就是離下個學期開學還有幾個月時間,希望張遠可以在進入機甲學院之前,先到一家機甲修理廠去學習一段時間,以便更好的接觸機甲零件,將來更能熟悉機甲,了解機甲。
其實李天王不提,張遠也有這想法,畢竟是高科技時代,機甲的戰力到了頂峰,沒有聽說過那個牛人可以以身體對抗機甲,可目前,張遠隻在書本上了解機甲,真正操作還沒有接觸過。
李天王稱呼張遠為少爺,卻不和張開福有交際,整個交往的過程都是在掩飾的情況下,就連張開福都不知道,更別提那些人,現在被龍塵看出一點蛛絲馬跡,遲早也會被其他人發現,這是早晚的問題。
既然張遠決定不再隱忍,就得需要布置。
殺神李天王在軍界可謂是門生廣布,一呼百應是做不到,但多少會有一些懂得感恩的人提供方便。
現在張遠雖然離成年還早,但處事絕不會像表麵那樣輕浮,恰恰相反,做事少有的穩健,既然他決定了走出這小城市,麵對凶險的未來,李天王知道自己離開這裏的日子到了,失蹤多年的殺神將會重新出現在京都,也許是為張遠鋪墊,也許是護航,但張遠知道,這是李爺爺自我犧牲的尋死路。
人生有很多選擇,這是李天王報恩的選擇,張遠沒有勸阻,說多了更顯得假惺惺矯情,唯有自己快速成長,才能避免李爺爺以死開路!
一呆就是一個上午。
直到李天王的孫女,李嫣然放學回來,看到張遠待在這裏,臉色非常的難看。
張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走之前,怎麼也得神情色眯眯的搭訕幾句吧,猥瑣無比的習慣在漂亮的女孩子麵前一下子是露出了原形。
嚇得已經點燃第二關節的李嫣然立即握緊拳頭,朝著張遠狠狠的揍去。
直到張遠被揍趴下,才方休。
打是情罵是愛,張遠帶著李嫣然滿滿的情意,嘶牙裂齒離開了家電修理鋪,走時帶走了老李頭送的兩瓶酒。
“爺爺,這種人你幹嘛還要送他酒呀呢,你越怕他,他就越來勁,隻有來一次揍他一次,我們的生活才能平靜!”看到爺爺把自己平常都舍不得喝的酒送給了張遠,李嫣然不由臉色憤然責備道。
李天王充滿期翼的目光把張遠送到街頭不見後,才回身對著自己的孫女笑了笑,說道:“以為你點燃第二關節就是天才了嗎?他是讓著你,真正動起手來,你在他手上過不了三招,”
見李嫣然不服和不以為然的摸樣,李天王知道,張遠沒有關節點燃的痕跡,加上他這些年小癟三的形象深入人心,自己孫女肯定是不會相信。
若是放在以前,李天王最多一笑了之,現在張遠決定要到京城去,自己明天就先出發到京城,孫女李嫣然也會轉學跟著去,碰麵是必須的,李嫣然對張遠的賤賤形象如果不得到解開,產生了誤會,這是李天王不願意看到的。
接下來的談話,爺孫倆可謂是由淺入深,事情的緣故被層層皮剝開,聽得李嫣然一愣一愣,雙眼翻紅的準備找張遠來一個母性心痛關愛的擁抱!
可張遠早已不見蹤影。
此時他提著兩瓶酒,頂著午時的烈日,走出小城的西郊,和一個小混混碰麵,聊了幾句,然後來到一座高山下,左右張望,見四周被火熱的太陽曬得連野貓都不敢留下一隻。
悄然無聲,人影絕跡。
隻見張遠腰身一扭,像大媽扭秧歌的舞蹈,又像好看也別扭的廣場舞,奇怪的晃動身子快速衝上了長滿茂盛小青林的山壁,沒有路的峭壁就像平坦的馬路,轉眼,這座高山就被張遠翻過。
一座上古世紀才有的小山廟出現在山穀中,山廟旁有一頭現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的驢,還有幾塊小菜地。
望著這頭驢,張遠喉嚨動了動,口水巴巴的往下流,但看到在菜地除草穿著道袍的老道士,張遠硬按下想吃驢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