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轎子裏走出來的我,看著麵前霸氣十足的門樓,感歎著地府的地皮當真是便宜,不然馬大帥也不用把自己家的門樓,修的和古代打仗安營紮寨的勁頭一樣了。
此時門口站著一隊身著鎧甲的兵卒,看臉就知道都是馬大帥手下的陰兵,長長的馬臉上麵無表情,如果不是他們的眼睛透著一絲明亮,我還真以為這都是些紙人變得呢。
“張大人,恭候多時啦!”粗獷的聲音從陰兵的身後傳來,身穿大紅鬥篷的馬頭人身男,從門樓裏熱情的向我走來。
候在我身旁的馬九,連忙陪著笑臉說道:“大人,這就是我們家大帥。”
“啊!原來是馬大帥啊!久仰久仰!”我學著電視裏的橋段,雙手抱拳的和對方客氣著。
沒想到馬麵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他沒有像電視劇裏的角色那樣,也客氣的和我彼此寒暄打招呼,而是雙臂一展抱我抱進了懷裏。
一股牲口身上的味道撲麵而來,濃烈的異味讓我簡直窒息,我連忙屏住呼吸站穩身形,唯恐被馬麵身上濃烈的體味熏倒。
你說馬麵這個家夥也真不講究,你這麼熱情的上來就和我擁抱,難道一點都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畢竟我和你並不是很熟,至於像多年不見的兄弟那樣嗎?
趁著扭頭的機會,我偷眼看了一下身旁的謝夢雨,正看到謝夢雨緊皺著眉頭,一副如臨大敵緊張無比的樣子。
對呀!
馬麵這麼熱情的擁抱我也就算了,要是也同樣熱情的擁抱謝夢雨,恐怕謝夢雨會和他拚命的吧!
擔心脾氣暴躁的謝夢雨和馬麵拚命,我連忙假裝熱情的說道:“馬大帥,一直久仰你的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兄弟我很想聽聽你的傳奇故事,不知道能夠一邊品茶,一邊討教呢?”
“喝什麼茶!本帥為兄弟備好了酒宴,咱們兄弟把酒言歡才對!”聽到我對他的吹捧馬麵很是開心,他單臂搭在我的肩膀上,便摟著我向大帥府內走去。
一旁的謝夢雨看到馬麵摟著我向大帥府走,這才如釋重負一般的跟了上來,也不知道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得,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謝夢雨的臉色很是難看,不過這種場合下,我倒是不方便詢問她。
跟著熱情不已的馬麵,我們穿過大帥府的花園和練武場,很快就來到了他府上的宴客廳。
廳內擺放著一張十人大桌,桌上擺滿了各色佳肴,陣陣的菜香彌漫在房間裏,讓人有種垂涎若滴的想法。
沒有什麼客套,我和馬麵坐在席上不鹹不淡的聊著天,無非就是相互仰慕的客套話,總之就是消除之前的誤會,以後兄弟之間要多親多近的意思。
酒桌之上有兩種尷尬,一種是好酒之人遇到不喝酒的,一種就是兩個人都各懷心事的。
我和馬麵都是好酒之人,本來這種尷尬的場麵,不需要我們再多說什麼,隻要端起桌上的酒碗大口喝酒便可,但是偏偏我們兩個都各懷心事,所以激情過後就陷入了尷尬的局麵。
馬麵看了一眼桌上的謝夢雨,問道:“謝家姑娘,你現在跟著張大人做事嗎?”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謝夢雨微笑著回道:“是的,大帥。”
謝夢雨的回答讓我很是意外,沒想到那麼高傲的一個女孩兒,居然在別人麵前承認是我的跟班,這倒是讓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錯!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謝家姑娘跟隨張副將做事,恐怕也是你們家祖宗謝必安的意思吧!”馬麵喝著酒笑著問到。
謝必安?白無常!
難道謝夢雨跟著我做事,還是白無常授意的嗎?
懷著好奇的心情,我也看向了桌上的謝夢雨,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家祖宗並沒有授意,我也是覺得張副將為人耿直,心地善良,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作惡之輩,所以才甘心追隨的。”謝夢雨看著馬麵很是認真地回道。
謝夢雨的這番話不僅誇了我,暗地裏卻也諷刺了其他的陰帥,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因為別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謝夢雨才不會心甘情願的追隨唄。
我覺得她這話還是在怨恨馬麵縱容範家,在謝家逐漸沒落的時候,趁人之危的想要欺負她一個女流之輩。
坐在我一旁的馬麵,聽完謝夢雨的話之後,眉頭緊鎖一臉的溫怒,可能是因為我在場的緣故,倒是沒有衝出言不遜的謝夢雨發飆,不過卻也不再搭理對麵坐著的謝夢雨。
自討沒趣的馬麵,扭臉微笑著對我說道:“張大人,今天還有馬某的一位老朋友,想要和你親近一番,不知道張大人可願賞臉,和他喝上幾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