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狗哥有些陌生。
那天見到狗哥的時候,不能說狗哥多麼的意氣風發吧,至少也讓我眼前一亮,有種文藝青年的超時尚範,但是現在頂著碩大豬頭的狗哥,讓我感到是那麼的陌生。
但是這又能怪誰呢?
道上不是流行這樣一句話嗎?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恐怕上一刻,狗哥都不會想到自己今天會有這樣的劫難,更不會想到會被一個女孩子暴打,或許他已經習慣了林丹的照顧,和對其他女孩兒的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自信。
但是之前林丹的突然出手已經讓他很是心碎,此時又被一個年齡和他相仿的女孩子,打的連他爹媽都很難認出,我想他一定很是懷疑自己的人生。
說實話,關於謝夢雨的暴力,我雖然從小貴子和紅姐那裏,也多多少少的聽說過一些,但是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就連上次在學校險些被林丹和韓麗麗玩死那次,我也隻是看到了一個狼藉的結局,根本就想不到謝夢雨的破壞力,已經恐怖到了這種地步。
被謝夢雨踩在腳下的狗哥,帶著哭腔的說道:“你幹嘛啊,下手那麼狠。”
“哎呀,狗哥,你可不要再逞強了,這位可是大有來頭的主兒,萬一惹怒了她,小心你的小命兒。”我聽到狗哥委屈的聲音,好心的提醒著可憐的狗哥。
正怒視著狗哥的謝夢雨,顯然對我的評價很是不滿,她柳眉倒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是卻沒有作出任何的反駁。
不過這話聽在狗哥的耳朵裏,卻是讓他頓時安靜了許多,他看謝夢雨的眼神瞬間變了,倒是有了一種老鼠見了貓的味道。
“大姐,我錯了,我該死,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狗哥語氣立馬軟了下來,可憐巴巴的向謝夢雨哀求著。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覺得狗哥真的是表演的淋漓盡致。
不過我很是好奇,狗哥這麼晚了來太平間這種地方做什麼,於是便隨口問道:“狗哥,你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
一臉委屈的狗哥聽到我的話愣住了,他眼神躲閃的說道:“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不行!”謝夢雨一巴掌抽在狗哥的臉上,凶狠的拒絕了狗哥的這個決定。
有時候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但是卻往往被人們所不接受,不過我卻是個典型的例外,我並不拒絕這種使用暴力的手段,甚至在這種情況下舉雙手讚成。
果然,狗哥迫於謝夢雨的威脅,極不情願的說道:“我是來埋我的寶貝兒的。”
“什麼?什麼寶貝兒?”我皺著眉頭看著狗哥,猜測著狗哥的寶貝兒是什麼。
難道又是一件陰魂依附的器物嗎?
通常陰魂所選擇依附的器物,都是一些有著年頭的古董,就算不是什麼古董的話,也一定是一些值錢的東西,而這些古董或是值錢的東西,在他的陽世所有者眼裏,通常都會被稱為“寶貝”。
如果狗哥確實在牆角埋下的,是一件依附著陰魂的器物的話,不論那個器物是否價值連城,那麼黃靈所提到的那個鬧鬼事件,或許就真的和狗哥口中的寶貝兒有關。
我有些期待找到狗哥的寶貝兒,這樣就能化解我心中的擔憂,所以沒等狗哥接著說完,我便一溜煙的跑到剛才狗哥蹲著的地方,尋找著狗哥埋下寶貝兒的地方。
眼前一塊巴掌大被翻動的新土吸引了我,我顧不上嫌棄新土中夾雜的泥濘,雙手迅速的將最上麵的新土挖開,很快就看到了被埋在坑裏的一個木匣子。
還沒等我把坑裏的木匣子拿出來,在我身後的狗哥哭著嚷道:“大哥,大哥,你行行好,千萬別毀了我的寶貝兒,我求你了。”
看來這小木匣子裏的寶貝兒確實對狗哥很重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謝夢雨的麵前,還要拚命的保護自己埋下的東西,這讓我更加擔心起來。
要知道,其實陰魂和活人都有著一個同樣的毛病,就是都有著一個執念的心,甚至那些不肯離開陽世的陰魂,他們的執念比活著的人更為深重。
而這種執念最常見的,就是對一些稀奇古怪的值錢貨的執念。
很早以前我聽老劉頭給我講過,那些位高權重的人死後,都會在自己的墓穴之內存放大量的金銀珠寶,特別是他們生前最為喜愛的物件,更是要放在自己的棺槨之內,甚至像夜明珠這類的稀世珍寶,他們都會在死後含在自己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