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最是性子急,要不然也不會總是被人算計,眼下黃靈生命垂危的躺在病床上,老劉頭卻又在這裏和我賣起了關子,你說我的心裏能不著急上火嗎?
要不是長幼有尊卑,我早就抓著老劉頭的衣領子,好好教訓一下說話老是遮遮掩掩的他了。
然而沒等我表現出來什麼,小貴子已經不耐煩了,歪著頭衝著老劉頭嚷道:“劉賬房,你倒是說啊,不過什麼,這裏等著救人呢,你還賣什麼關子?”
“別急,別急,我這不也是覺得有些為難嗎?”老劉頭看出了我和小貴子的焦急,一臉尷尬的向我倆解釋著。
哎呦我去!
老劉頭還有什麼為難的事情,那不成這個依附在畫上的陰魂,有著什麼深厚的背景,讓老劉頭辦起事來投鼠忌器?
想到這裏,我連忙說道:“劉叔,你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你就直說,好歹我也是判官府的副將,隻要能救黃靈,大不了我去求崔大人去。”
尷尬的老劉頭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畫上的陰魂,已經入了鬼道了!”
老劉頭的話一出口,剛才還焦急萬分的小貴子,表情呆滯的看向了我,就連一直搖來擺去的尾巴,也耷拉在身旁沒有了動作。
鬼道?什麼鬼道?
難道陰魂還有區別不成?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小貴子在一旁說道:“長生,你還記得之前,我第一次帶你走陰的時候,你在陰市看到陰魂領取鬼牌的事情嗎?”
“鬼牌?記得啊,這和咱們的事情有關係嗎?”想起那日在陰市的所見所聞,我倒是依稀記得鬼牌這回事,而且好像當時小貴子還告訴我,隻有陰魂領取了鬼牌之後,才能真正被稱之為鬼。
小貴子從病床上一躍而下,又變成了之前童子的模樣,從腰間摸出一塊黑黝黝的小竹牌,遞到我的麵前,說道:“有了這牌子的陰魂,就算是入了鬼道,而入了鬼道之後,就算是在地府有了身份,就像是陽世的身份證一樣,你明白嗎?”
接過小貴子手中的鬼牌,我仔細打量著這黝黑的竹牌,看到竹排一麵寫著五陰二字,另一麵卻隻寫著鬼字。
“那又怎麼樣?難道咱們不能管嗎?”我拿著小貴子的鬼牌,皺著眉頭問到。
苦笑了一下,小貴子接著說道:“長生,咱們兩通當鋪在地府的地位,用陽世的說法,也就算是個非官方組織,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說,領了鬼牌入了鬼道的陰魂,咱們拿他們都沒有辦法嗎?”我有些生氣的說到。
這不是胡扯嗎?
對於那些為非作歹的邪惡勢力,不是人人都有將其消滅的義務嗎?怎麼到了地府之後,卻還要保護這些為非作歹的厲鬼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非官方組織的稱呼,和官方組織的區別確實不小。
你看那些利用業餘時間,在車站幫助市民和警察抓小偷的人,他們不都是做起事情來畏手畏腳的嗎?而且最讓人不能理解的,就是如果那些小偷被抓的時候受了傷,居然還會恬不知恥的向這些誌願者索賠。